“好,好,好,真是好极了!”萧乾怒极反笑。
他的笑声让群臣心里都有些发怵。
但卫国公夫人和一旁的卫国公神情坚定,毫不退缩。
好一会儿后,萧乾冷静下来,冷冷地问卫国公夫人:“人有相似,你说言嫔就是谢语柔,可有证据?”
“有。还请皇上将言嫔请出来,我可当面对质。”卫国公夫人道。
萧乾还未开口,就见卫国公带着几个臣子一并跪下请求。
“皇上,边关交战在即,切莫为了一个女子寒了将士们的心!”卫国公请旨。
萧乾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些混账东西是在逼他!
余相国死后,他以为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没想到,死了一个余相国,又来一个卫国公。
他们一个个的,都敢威胁他!
萧乾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个个所谓的臣子,怒火中烧,却又不得不忍下。
“好,朕就看看,你能对峙出个什么来!你若不能证明言嫔是谢语柔,就怪不得朕降罪于你!”
随后萧乾命人将谢语柔带了上来。
比起从前清纯的装扮,如今的谢语柔衣着华贵,浓妆艳抹,看着端庄艳丽,确实与从前有些不同。
谢语柔并不怯场,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她面带微笑,从容地和卫国公夫人对视。
“这位便是卫国公夫人了吧?寻本宫有何事?”谢语柔问道。
卫国公抬头,与谢语柔对视,眼底一片冷意。
想从前,谢语柔冒充她女儿时那般乖巧顺从的模样,与眼前这人当真是判若两人。
也怪她当时糊涂,竟没能识破。
“谢姑娘演技倒是不错,从前假冒我的女儿,如今又换了身份迷惑皇上,祸乱朝堂,当真是我大梁的一大祸害!今日我便是豁出这条老命,也要还大梁一个安宁!”
谢语柔轻哼一声:“国公夫人许是误会了吧?我姓言,虽然出身卑微,却不是你口中的那个谢姑娘。”
“谢姑娘不承认自己没关系,我这里有几个谢姑娘的熟人,可让他们来辨认一二。”
卫国公夫人说罢,殿外押进来三个人。
谢语柔见到三人,脸色不由地一变。
谢家人,卫国公府竟将她曾经的家人都找来了。
卫国公夫人冷笑着说:“麻烦几位辨认一下,这位言嫔可是你们的亲人?”
几人抬头望向谢语柔,不多时就做出了判断。
最先开口的是谢语柔的嫡母:“是她,就是她!她化成灰我都认得她!”
紧接着谢语柔的父亲也给出了答案:“是我女儿,没错,是她!”
谢语柔的嫡妹也同样指认:“是我的庶姐没有错!”
卫国公夫人道:“这些皆是谢语柔在江南的至亲,他们都指认了谢姑娘的身份,不会有错。”
“一派胡言!”萧乾冷声道,“这些人来路不明,供词不可当真!”
“皇上,谢家是盐商,其身份可验。”卫国公夫人道。
“那又如何?人有相似,言嫔不过是和谢语柔长得有些像,并不能说明就是本人!”萧乾怒道。
他虽然很愤怒,但群臣已经动摇了。
人有相似却也不该这么巧合。
谢语柔被赐死后,言嫔就出现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这可不是简单的人长得像这么简单了。
可如果这是真的,那他们的皇上未免也太荒唐了!
假意赐死,却自己纳入后宫就已经够昏庸的了。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曾是宋承之是女人,宋承之又传是先皇后所生。
那不就是父亲要了儿子的女人?
卫国公夫人又问被带上来的谢家三人:“除了容貌相似,你们可还知道谢语柔身上有什么特征。”
几人想了想,最后是谢语娇开口:“她后腰上有一块胎记,指甲盖大小,是心形的!”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虽然不对付,但谢语娇还是知道不少谢语柔的隐私的。
萧乾冷着脸不说话,眼底的怒火仿佛要将卫国公夫妇全部当场焚烧成灰烬。
他声音冰冷地质问卫国公夫人:“你难道还想要朕的妃嫔当众露出腰部来验证不成?”
卫国公夫人回答:“今日南安长公主、御史旬夫人、清远侯夫人都在,可让她们一起验证。”
萧乾怒极反笑:“好啊,真是好啊,你竟将人都请来了!”
卫国公夫人请来的这三人,都十分有话语权,要是三人验证无误,那言嫔就是谢语柔的事情就是板上钉钉的了。
卫国公夫人继续道:“臣妇别无他意,实在是谢语柔太过奸诈狡猾,她曾冒充臣妇女儿,欺骗臣妇,居心叵测,不得不防。臣妇也是担心江山社稷,不想皇上受人蛊惑。”
卫国公夫人再一次表明用意,请求皇上彻查。
这一回,群臣皆附议。
萧乾的脸彻底黑了。
满朝文武,竟都在逼他。
他们这些混账东西!
谢语柔的身体颤抖着。
她心里面恨极了卫国公夫人。
这个老女人,上次她让她丢人,害她无法再在京城立足,这笔账都没跟她算,她竟又要逼她到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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