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些傲气,那是他作为北齐第一神医的骄傲。
但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他也不会不认。
他自己清楚制毒水平能到这个程度是何等的厉害。
这样的人,绝不是以色侍人的花瓶!
群臣哗然。
北齐的高神医认输了!
他们的定北王妃赢了!
定北王妃的医术竟这般高!
拓跋玦猛地站了起来:“定北王妃还未解开高神医准备的毒,顶多算是打成平手,算不得输!”
高神医愿意服输,但拓跋玦不愿意。
拓跋玦不认为陆惜晚有这个能力解开北齐的鬼见愁。
只要陆惜晚也没有解开,那就是平手,他们就没有输。
就算不能赢,他也不想输!
只要没输,他就还不算给北齐丢人!
高神医这时候也想起来自己准备的毒药陆惜晚还不知道解没解。
陆惜晚没有用言语来回答,她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打开了笼子。
门一开,兔子一下子就蹦了出来。
跳到了地上,在大殿一下一下地蹦远了,一直蹦到了角落里。
看到这一幕,高神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中了鬼见愁的毒,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是没法动弹的。
兔子能自己蹦蹦跳跳地离开就证明它的毒解了。
高敬越虽然满心的不甘和震惊,却也只能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他觉得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定北王妃做到了。
看来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从前是他狭隘了!
他低垂着头,双手行礼:“是我输了。”
拓跋玦面如土色,神情极为难看。
他想反驳,拓跋燕却先他一步:“看来还是定北王妃的医术更胜一筹,愿赌服输,这一局是我们北齐输了。”
此言一出,群臣都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卫国公,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太后也如释重负般出了口气,神情欣慰。
萧珩的表情从始至终都很平静,没有什么变化。
他对陆惜晚的医术是有信心的,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是一定能赢下比试的,所以没有什么起伏。
皇上脸上的神情晦暗莫测:“七公主谦虚了,想来定北王妃也是运气好。”
拓跋燕说:“再怎么好的运气也没法解开我北齐第一秘药,要知道这毒是可以混在烽烟之中,致使大片士兵中毒失去战斗能力的。”
鬼见愁之所以能成为北齐第一秘药不仅仅是因为这种毒难解,更因为此毒的下毒方式十分简单,能作为战争兵器使用。
闻言群臣变色。
这莫非就是当初让战王都吃了苦头的北塘之战时北齐人使的烽烟毒。
之后战王是利用了风向,巧妙进攻才破的局。
拓跋玦冷冷地看向拓跋燕,压低声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拓跋燕回答得落落大方:“三哥,我们不必藏着掖着的。之后要是再起战事,我们再用此毒之时,只要定北王妃出手,只需片刻就能发现此毒就是鬼见愁。我今日说与不说区别并不大。”
拓跋燕说的是实话,可拓跋玦还是很不舒服。
拓跋燕又说:“我将此事说出来,也算是我向梁国表明我们北齐的诚意,我们是希望未来能与梁国和平相处,不起战事的。”
拓跋燕的话说到了在场众人的心里,包括了萧珩。
萧珩抬眸,第一次认真看了拓跋燕。
这个女子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但她身上表现出来的力度和魄力,却是萧珩在北齐其他几个皇子身上不曾看到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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