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各凭本事,愿赌服输,就很和谐。
柳厌觉得楼藏月以前的情商就很高,现在更圆滑了,他马上答应:“好啊,女士优先,顾小姐赌多少?”
楼藏月琢磨了一下:“一个亿吧。”
柳厌大手一挥:“我一亿五千万!”
楼藏月笑着点头。
回到营地,她突然拍拍手,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诸位,诸位——”
楼藏月高居马上,浅笑盈盈,“我刚才,跟柳总打了一个赌,赌今天结束能募集到多少善款,大家要不要加入进来一起玩儿?”
沈素钦微笑道:“来都来了,不玩玩多无聊,顾小姐说说怎么玩,我们客随主便。”
楼藏月道:“会骑马的宾客,在我和柳总之间选择,我们组成两队,谁先骑马穿过那片树林,他所在的队伍就算获胜。”
“不会骑马的客人,可以投注,赌我们哪队能赢,下的注最后都汇为善款,但赢家可以在博古架上任意挑选一件礼物。”
柳厌算是资深玩咖了,听了都觉得有意思:“这个有趣!”
宾客们也觉得不错:“是啊,既新颖又竞技,可以玩儿,还可以做善事,一举多得啊。”
桑杉也让人将博古架抬出来。
一人高的多格博古架里,每一格都放了东西。
既有奢牌包包,也有典藏红酒,还有名家字画、手工瓷器、绝版丛书。
这些东西,在场的人都买得起,但作为礼物送出,就显得主办方很有诚意。
突然,有人注意到,博古架的最上一层放着的小盒子:“那颗戒指……那颗戒指是Eros吧?!”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才注意到,惊呼声顿起。
“天啊!真的是Eros!”
“Eros那可是稀世珍宝,当年在佳士得拍卖场就拍出了三个亿的天价!”
“这也是礼物吗……顾小姐,是不是不小心放错了啊!”
楼藏月勾着嘴角:“没错,它也是礼物。”
本来大家就对这个游戏很感兴趣,都很踊跃参加,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这要是能拿到Eros,那就血赚!
楼藏月慢条斯理道:“赢家可以按照投注的金额,从高到低,上前挑选礼物。”
她想了一下,补充了一条,“唔,在赛马比赛里,第一个出林子的人,可以第一个挑选。”
也就是说,如果想百分百拿到Eros,就得在赛马比赛中跑第一,就可以第一个挑选,直接拿走Eros。
否则就只能寄希望于第一个跑出来的人,不选Eros,那么下注最多,或者说,是捐款最多的人,可以第二个上前挑选,拿走Eros。
有人还是不敢信心,她会拿这个当奖品:“顾小姐,您是认真的?”
楼藏月柔声细语:“一切都为了孩子们。”
“好!”
众人皆是欢呼,纷纷报名参赛,各自站队,然后换衣服挑马。
楼藏月心情也不错,足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马镫,直到对上闻延舟的眼睛。
他一直站在那儿,等她看过来,他语气分辨不出喜怒:“我送你的东西,你就这么随便糟践?可以拿去当做诱饵,也可以拿来当做礼物。”
可以给楼藏云戴着来引他们上钩,也可以随便放在架子上被人争夺。
这个,明明是他送她的婚戒。
楼藏月在马背上俯下身,轻声说:“闻总不是好奇我是怎么摘下Eros吗?如果你能拿到戒指,好好研究,也许就知道了。”
闻延舟嗓音冷峭:“我送你的东西,你不要,我就收回,我不会让它随便落进别人手里。”
楼藏月挑眉:“那闻总是要下场比赛,还是在上面下注呢?”
“既然是我要收回来的东西,自然是靠我自己拿到它。”
闻延舟要上场。
他不会赌第一个跑出林子的人不选戒指,他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侥幸,他既然要,就要绝对拿到。
楼藏月看着他,片刻后说:“行,那,祝你赢。”
闻延舟也去换骑马服了。
楼藏月趁比赛还没开始,遛着马儿去吃点饲料。
桑杉来到她身边,低声说:“闻延舟果然上场了。”
楼藏月不意外,他一定会上。
他上了,她才好试探他的身体,到底有没有问题?
桑杉心思突然一动,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注意她们,她压低声音说:“小姐,我们要不要在闻延舟的马上……”
楼藏月一下看向她。
桑杉眯起眼睛:“赛马本来就危险,随时可能从马上坠落,轻则受伤,重则丧命,都是很正常的‘意外’。”
“桑杉。”
楼藏月语气平静,“你要是敢背着我下手,我就送你回马赛,你以后就不用跟着我了。”
桑杉一愣,不理解:“小姐您……”
不是恨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