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的一声。
茶盘砸在地上,茶杯碎了一地,惊得楼上楼下的佣人都纷纷探头来看,不曾想就看到闻延舟掐着闻夫人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俱是一惊!
佣人纷纷上前:“少爷,少爷,您、您快放开夫人,您不能这么对夫人……”
他们都不知道,这对向来不睦的继母继子刚才发生了什么,只看到闻延舟此刻眉间的情绪,刀光剑影。
他缓慢道:“你可以试试。”
闻夫人被掐得呼吸困难,但嘴角还是扯出了一个弧度:“好像听人说过一句话,‘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有、有道理啊,谁要是敢动我的女儿,我也就只能以彼之道……唔……还施彼身了!”
演了这么多年的慈母,终于在闻父奄奄一息时,彻底撕下了面具。
闻延舟漠然地与她对视,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比他想得有城府。
……
东海岸。
楼藏月在闻延舟走后,心思也没在电视上了。
她将双腿也收到沙发上,一只手抱着膝盖,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腹部。
检查报告上说没怀,但那是因为检验的样本被商时序掉包,得出这个结果是必然的。
但她究竟怀没怀,她也不确定。
从嗜睡、胃口变大和容易犯恶心这几个反应看,像是怀了,而且年前她跟闻延舟那几次都没有做措施……不对,她吃避孕药了。
还是黎星若给她的药,她们当时还开玩笑,说共享避孕药的姿势也太熟练了。
唯独最后一次,就是楼父因为反对她和闻延舟结婚,失手打了她一巴掌那次,她当晚就跟闻延舟来了东海岸。
那次他们既没做措施,事后黎星若给她药,她因为在考虑闻延舟说的“要个孩子”,最后也没吃下药。
楼藏月想着想着,将自己的包拿过来打开,果然从包里找到她没吃的那两片避孕药。
她握在手里,铝制药板的边角,硌得她手心有点儿疼。
楼藏月心里乱糟糟,再想要怎么求证自己是否怀孕呢?
医院检查和验孕棒自测都不行,前者会被闻延舟发现,后者她现在根本没办法单独出门。
而她的月经自从那次流产后,就一直不准,按照上个月的日期推算,已经迟到一个多星期,可她之前也不是没迟到过。
要是能见到黎星若就好了,可以问问她怀孕还有什么症状,她再对比自己的,就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实在不行就只能等两个月,看月经来不来……
楼藏月关掉电视,回了客房,洗漱上床,虽然不确定自己怀没怀,但她的动作明显小心了很多。
时间走过一点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楼藏月知道是闻延舟来了。
反正赶不走他,每次挣扎到最后还是会被他用各种办法控制住,懒得折腾了,楼藏月干脆装睡,随便他。
闻延舟已经在主卧洗好澡,轻轻打开被子。
明明是对衣食住行要求那么高的人,明明主卧的空间也好床品也罢,都比客卧好上十倍,他偏偏就是要跟她一起挤在这里。
闻延舟的手臂环上楼藏月的腰时,楼藏月情不自禁地皱了下眉。
房间没有开灯,本以为闻延舟不会知道,但下一秒,身后就响起他的低语。
“不是让你先睡吗。”
既然被他知道自己没睡,楼藏月就没再忍了,直接掰开他的手,毫不意外的,没能掰开。
闻延舟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腹部,楼藏月僵了一下。
无声的鸡皮疙瘩爬遍全身,说不上是心虚还是不适,她刚要更用力地挣扎,闻延舟那分辨不清情绪的低沉嗓音,就贴着她的耳畔响起。
“我后来去查了你上次是怎么流产的。”
“……”楼藏月的呼吸停滞,眼前闪过血色的一幕。
闻延舟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战栗,像是想起了什么噩梦,就将她往自己怀里嵌得更紧。
“那天,是不是很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