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赫然到西宫的时候,就只看到路在野在打游戏。
他脸上的伤没有处理,神情又冷又躁的,扫了一圈问:“舟儿呢?他给我发定位不是在西宫?”
路在野抬头:“舟哥突然对四海集团感兴趣,拉着钰哥去找商老爷子打听……然哥,你脸怎么了?跟人打架?”
叶赫然对什么五湖还是四海的没兴趣,厌烦地坐下:“阿路,帮我拿几瓶能喝醉的酒。”
路在野关了手机起身,从背后的酒柜里挑了一瓶:“出什么事了?”
叶赫然再随便也没随到跟人说自己被老婆绿了,他沉着脸开了一瓶洋酒,直接倒了半杯:“你年纪小不懂,越漂亮的女人越他妈难搞。”
路在野心忖他们不是同岁吗?都是26,他就比他大三个月。
不过他在闻延舟和岫钰走后,打了几局游戏,越打心情越莫名其妙的差,也拿起洋酒给自己倒了半杯,耷拉着眼皮,眸色映着酒色,有些懒洋洋:“我懂。”
端起酒杯,干了一下,两人都没说话,沉默地一杯接着一杯灌酒,直到彼此都有七八分醉了,叶赫然才扯了下嘴角,淤青还疼着呢。
“亏她还是律师,定罪之前都不给人辩护一下的,直接就宣判了死刑,来问我一句会死?宁愿听前男友说也不听我说,谁才是她老公?”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你得罪她一次,都让她打回来了,她还是耿耿于怀,看见你就没好脸色。但别人当她的面儿袒护小三,她反而没两天就能原谅,还跟他领证结婚。”路在野哼笑,“就是这么奇奇怪怪。”
叶赫然本来以为他不懂,没想到他还挺懂,直接跟他干了一杯:“我不会放手的,你也别放,自己都不痛快了,凭什么成全别人?”
路在野喝了口酒,没有立刻咽下,放任烈酒在口腔中燃烧,想着什么事情,然后才慢慢滚进喉咙里,“嗯”了一下。
……
闻延舟跟岫钰到商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11点。
这个时间点登门拜访,显然是十分突兀和不礼貌。
好在商老板平时睡得也晚,他们来的时候,他刚准备上床,连忙披上外套下楼:“延舟,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晚过来找我?阿钰也来了?”
岫钰从沙发起身,笑说:“您别紧张,我们没什么事,是舟儿突发奇想想要听八卦,路上我替您骂过他离谱了,说他大晚上突然跑过来会吓到您,等明天再来,可是他不听我的。”
“没出事啊?”商老板确实被闻延舟吓到了。
他上次大半夜毫无征兆,被人登门拜访,还是二十多年前的顾家,那天晚上还下了大雨,丝丝缕缕的寒气钻入骨髓,他到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打冷颤。
“去泡热茶来。”商老板一边吩咐佣人,一边坐下,手指点了点闻延舟,“你是越来越混账了,我可是有心脏病的,你别把我吓出个好歹。”
“您要是只有这点承受能力,也担不起同盟商会主席的位置。”闻延舟淡淡勾唇,“我就是想问问您关于四海集团和顾四海的事。”
佣人送来茶水,商老板刚要伸手去接,闻言愣了一下,看向了他:“……顾四海?怎么突然提起这个?都是好几十年前的事了。”
“顾四海应该有个女儿吧?伯父当年跟顾家走得那么近,知道这个女儿现在的下落吗?”闻延舟开门见山直接问。
商老板还是端起了茶盏,垂下眼皮,用茶盖刮去表面茶沫,喝了一口才说:“我跟顾四海是战友,当年一起创业,后来他出事被判,家里没人能帮他办丧事,毕竟是老朋友,我就帮他操办了后事……唉,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大半夜来找我,就为了这个?这关你什么事啊?”
他放下茶盏,不动声色地转开话题,“我听说,你最近又跟你爸闹得不开心?大过年的,亲父子有必要这样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可不要被别人钻了空子。”
闻延舟知道他是在说闻夫人那个女儿。
商老板最近几年低调了很多,但他知道的事永远比别人多,闻延舟嘴角一哂:“我要是会被人钻空子,我这些年就白活了。”
他则又将话题转回来,“我的事都不算事,我来找您,就是想聊顾四海,了解完我们马上走,不打扰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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