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他对她就冷淡了,出差外出带何清,宴会饭局带赵钿,总之就是不会再带她这个以前时时刻刻都跟他的首席秘书,偶尔有兴趣碰她,也不会温柔。
他就这么冷了她半年,再后来,她意外流产,他收了白柚。
所以,他正月初三的发疯,是从除夕夜开始,气了两天,还是消不了气,所以凌虐她?过了半年还是越想越膈应,所以收了白柚来恶心她?
楼藏月喉咙滚了一下,没有说话,也没什么好说。
闻延舟把咬改成吻,她还听到他在她耳边,嗓音沙哑地质问她。
烧了一个晚上还没好起来的男人,这会儿就跟喝醉了似的,神志不清地喃喃重复一句话。
楼藏月只能当他是烧糊涂了,否则解释不了,闻延舟闻总,怎么会用那么不甘又委屈的嗓音问她。
“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那么做……”
“……”
楼藏月抿住了唇,开口,“闻延舟,我不相信你对白柚完全没有感情,一点都不相信,要是没有感情,你会直到现在还在包庇她?”
“我妈妈,因为白柚的抢夺,她现在要靠人工心脏维持生命,也因为白柚的暗算,她脑子都不太好使了……我多怕下次回家,她不认识我了,我更怕我下次回家,看不到她了。”
“你从我身上起来,我现在一看到你,我就想起,我每次去找白柚讨说法,你都是挡在她前面,你护着她,偏宠她,你说你喜欢我,可是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
闻延舟看着她,看到她眼眶里飘着一层水雾。
就,挺委屈的。
而且她不是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他了。
上次是龙舟厂事件,白柚冤枉她拽了绳子,导致龙舟砸下来伤人,他选择站在白柚那边,还呵斥了她……那三年,他其实没有对她说过重话,唯独那一次,让她闭嘴。
那天她就这样看他,他没有理,而那次之后,她吃再多的苦,受再大的难,都没有再遮掩看着他。
都说爱哭的小孩有糖吃,但——但凡是小孩,哪有不爱吃糖的,不哭了,不过是因为知道哭了也没有糖。
现在又被她遮掩看,闻延舟感觉喉咙又热又疼,抓住楼藏月推他的手,然后说:“没骗你,没包庇。”
“那段时间,白柚因为车祸住院,她没有功夫管别的事,也没有渠道知道你爸在监狱打架的事,不是她收买护工。至于到底是谁,你自己想,还有谁知道你爸在监狱打架的事?”
楼藏月清冷地看着他:“我不要反问句,闻延舟,你要我相信你,你就给我答案,别总让我想,总让我猜。”
“是闻夫人。”
“…………”
怎么会是闻夫人?
楼藏月此时有些混乱。
既因为闻延舟说他不喜欢白柚,也因为去年除夕夜的事被他看到。
还因为他言辞凿凿说收买护工的人非但不是白柚,而且还是一向温柔和善,一口一个“我拿你当女儿”的闻夫人。
她不知道这些事几分真几分假,想着这三件事,走神得厉害,没发现闻延舟的眼神变得不一样。
他开始吻她的脖子,吻她的锁骨,开襟睡衣的纽扣很容易解开,又吻她的肩膀,她的胸口。
闻延舟身体很不舒服,哪里都憋得难受,弄着她,冷声追责:“居然把我丢在地上一整夜,楼藏月,你胆子好大。”
楼藏月对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只是猛地感觉到身体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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