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花丛里随便散步,想着要不给妈妈打个电话?
可能是因为上了年纪,经历了这么大一场手术后,楼母的恢复状况其实不是很好。
她反应迟钝了很多,有些呆板,有时候跟她说话,她都要过好久才反应过来回话。
他们咨询过医生,但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让他们多陪陪她。
楼藏月在西城上班,距离申城是两个小时的高铁,不远不近的,但也没办法每天回去,只能周末,平时还是电话联络。
楼藏月刚打出电话,还没接通,身后突然疾步上来一个人,直接将她推到角落!
楼藏月完完全全是猝不及防,吓得手机都掉在了地上,电话自动挂断。
她后背靠到冰冷的墙,霎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脱口而出:“柳厌你干什么!”
露台本就比较暗,角落里更是没有灯光,楼藏月慌乱之下没看清对方的脸,只能感觉出是男人,所以就猜是人来疯的柳厌。
结果男人嗤了一声。
很熟悉,不是柳厌。
“怎么?你们是能动手动脚的关系了?”
“!”
楼藏月睁大眼睛,没有因为不是柳厌就放松下来,反而觉得更加悚然,“闻延舟?!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他们的包厢,他怎么出现在他们的包厢??
闻延舟比起回答,更喜欢提问,他将她压在一个三角区里,让她左、右、后都是结实的墙,而面前是推不动的他。
他也将她压得紧紧的,两人的胸膛几乎要碰撞在一起。
闻延舟声声质问:“那些人起哄,为什么不拒绝?之前拒绝不是拒绝很干脆吗?改变主意了?对他也有心思了?嗯?”
他怎么知道她之前拒绝过柳厌?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楼藏月混乱着,担惊受怕着,怕包厢里的同事会突然出来找她,也怕这么近的距离,闻延舟要做什么,她声音紧绷得有些变调。
“……闻延舟!你走开!”
闻延舟非但推不动,甚至还将一条腿嵌进她的双腿间。
他比她高,腿长,提起膝盖,顶住了她。
楼藏月本能地并腿,但并不了,她又羞又怒,呼吸也急促:“你……闻延舟,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闻延舟挑眉:“喊吧,随便喊,我又没把你的嘴堵起来。”
他就是吃定了她不敢!
她好不容易找到工作,招惹了一个明目张胆追她的柳厌,公司里已经是流言纷纷,要是再被人知道跟前上司不清不楚,那就更多绯闻了。
女人比起男人,在名声方面,注定会更吃亏。
闻延舟沉声:“回答,为什么不直接拒绝?”
楼藏月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因为太用力,指节都有些泛白。
闻延舟垂眸看了一眼,恶劣地笑着:“裤子都被你蹭撕了。”
“你放屁!”楼藏月忍无可忍,声音控制不住地有些发抖,到底是硬不过这个男人。
她被迫道,“为什么不拒绝……那么多人在,我要是当众驳他面子,像他这种人,像你们这种人,难道不会恼羞成怒?难道之后会大度地放过我?”
她太懂他们这些权贵了。
乐意的时候,可以哄人,也可以捧人,甚至可以做小伏低,但要是真的被下了面子,今天喊“Honey”,明天就能报复得她混不下去。
她不就在他身上领教过了?
否则她何必背井离乡,丢下大病未愈的妈妈,从申城逃到西城?
听到楼藏月这个解释,闻延舟的脸色才好一些,语气也没那么咄咄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