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舟淡道:“楼秘书不是代表沈氏,来祝贺双胞胎满月的吗?孩子就在二楼,不上来看看?”
按理说,是应该上去看看。
但闻延舟在上面,楼藏月就不想去了,礼貌道:“我等一下再去。”
“为什么还要等一下?现在不能上?”闻延舟双手撑着栏杆,目光低垂着看她,也看穿了她,“你在怕我?”
楼藏月干巴巴:“闻总说哪里的话。”
“普通话。”
楼藏月:“……?”
他是在讲冷笑话?
闻延舟轻轻勾唇:“行了,我刚才不是都祝你在沈氏前程似锦了吗?以后不会欺负你了,别怕。”
楼藏月真的看不懂闻延舟现在的逻辑……他该不会是真的中邪了吧?
闻延舟挑眉:“真的不敢上来?”
楼藏月最后上去,不是因为被激将,也不是因为信了他一句轻飘飘的承诺。
而是因为考虑到,这里是贺家,楼上肯定也有很多贺家的人,闻延舟不敢在这里对她做什么。
也确实如她所想,二楼婴儿房里,不止有月嫂,还有佣人,甚至是保镖,闻延舟依旧靠站在窗台,窗台对比室内,比较暗,他神色被笼罩得有些不清楚。
只能感觉出,目光笔直地落在她身上。
楼藏月目不斜视地走到小床边看两个宝宝,才满月,很小,粉粉嫩嫩的。
她不禁用手指指腹点了点宝宝的脸颊。
闻延舟不知何时走到她的身后,看她尽是柔软的神色:“觉得孩子可爱?”
楼藏月毫不犹豫:“当然可爱。”
闻延舟双手插兜,语气不明不白:“我们本来也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楼藏月没听清似的回头:“闻总说什么?”
房间里地暖充足,闻延舟脱了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只穿着白衬衫和深灰色毛呢马甲。
他戴了袖箍,臂弯被束缚出肌肉的弧度,斯文与野性并存。
这么近的距离,他说话又不含糊,她得走神得多厉害才没听到他的话,闻延舟知道她是不想接茬,哂了一下:“没。”
楼藏月继续去看双胞胎。
嗯,她确实是不想接话。
她不知道闻延舟为什么突然要说那样的话?
他们那个孩子,就算没有意外流产,他也不会允许她生下来——这个,在她那次痛经,却被误以为是流产的时候,他就给过她答案了。
她也不想跟他讨论孩子不孩子的事,很怪异,也没有任何意义。
双胞胎原本是安安静静睡着,楼藏月弯腰看他们,忽然,其中一个孩子哇的一下哭起来,楼藏月一愣,紧接着,另一个孩子也哭了起来。
楼藏月委实有些被吓到,以为是自己把他们弄醒了。
闻延舟抓住她的手,将她拉离小床。
月嫂赶忙过来,抱起孩子问:“怎么突然哭了呢?”
楼藏月刚要回答,闻延舟就捏紧她的手腕,楼藏月茫然地回头看他,他神色疏淡,那边月嫂也检查出了为什么。
“原来是拉臭臭了呀,小小姐和小少爷就是这样,一个哭,另一个也会跟着哭,不好意思客人,我们要抱他们去清洗一下。”
楼藏月点头:“嗯嗯,你们快去吧。”
月嫂和佣人一人抱起一个,进了浴室。
楼藏月松了口气,还以为是她的指甲不小心刮伤孩子。
闻延舟亦是道:“不是你做的事,急着认错干什么。”
“我不是要认错,我是想告诉月嫂,孩子哭前发生了什么,好帮助人家尽快确定孩子哭的原因。”
“在人家眼里,你就是急着‘辩解’或‘狡辩’。”闻延舟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问到你了再说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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