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一手抓着胸口布料,一手拿起服务生托盘里的红酒,反手就泼到林听的脸上!
林听惊叫:“楼藏月你疯了吗!”
“你想让我当众出丑,我只是以牙还牙,把这个丑还给你,而已。”楼藏月冷声。
“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卖弄风骚,带子松了裙子掉了,污蔑我干嘛!”
楼藏月怒火中烧:“你当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吗?!”
林听嚷嚷:“那你说,还有谁看到了!”
沈素钦将楼藏月挡在身后:“我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柳厌快步走过来,手指一摆,几个服务生立刻抬起宴会厅装饰用的屏风,将楼藏月“包”在屏风里,挡住所有人的目光。
楼藏月快速将带子重新系好,心里除了愤怒,就是愤怒!
争风吃醋,她见多了;栽赃陷害,她也见多了。
但她跟林听,一无深仇二无大怨,同为女性,她居然想在大庭广众下扒她衣服!
林听的气势弱了一些,但并没有认错,这种在家里被宠坏的小公主,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就是为所欲为。
“你们肯定是帮楼藏月啊,谁不知道沈家四公子跟她关系匪浅,前段时间还跟她一起去水城玩儿,她今天又是跟柳总来的,跟柳总肯定也很要好吧,你们不帮她说话才怪呢!”
她这话,既是点出沈素钦和柳厌的证词不可靠,还顺便泼了楼藏月一盆脏水——跟这么多男人不清不楚,不是好货色。
楼藏月从屏风后出来,压着火看着林听,张嘴要说话。
但在她开口之前,一道声音先插入。
“我也看到了。”
楼藏月猛地看去。
闻延舟冷道:“我既不是跟楼藏月一起来的,跟楼藏月关系还很……一般,我总不会也向着她说话吧。”
“我……”林听倒是想说,哪里关系一般了?楼藏月之前就是你的女人!
但柳厌她敢驳一下,闻延舟是一点都不敢。
倒不是说闻延舟的身份比柳厌高,而是柳厌好说话,她知道他不会生气,但闻延舟不一样。
他那个气场,光是站在那里,就很吓人了。
“我……你们这么多人就欺负我一个啊!”林听反而委屈起来了。
楼藏月扯扯嘴角:“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先欺负贺老太太。”
林听瞪眼:“你造什么谣!我哪有!”
楼藏月走向她:“今天是人家孙儿的满月宴,好心好意好酒好菜请你来同乐,你什么仇什么怨要在人家的大喜之日做这种事?这不是欺负,那什么是欺负?”
柳厌似笑非笑看着,口舌之争?那还是楼藏月的口舌更厉害一点,三言两语的,就升级了矛盾。
林听只是想让楼藏月出丑,没想那么多,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她脸色难看:“你……”
“林小姐肯定不是故意的,”贺老太太的声音响起,围观的宾客自动让开一条路。
年过六十,依旧精神矍铄的老人走进事件总监,不喜不怒道,“只是喝多了酒,醉酒而已,来人,送林小姐回去。”
这哪是“送”啊,这就是赶客了!
不只是林听丢人,连带着她身后的林家,她的父母,都把脸丢在这里了。
林听脸色白一阵红一阵,总算知道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的感觉,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惹楼藏月……
服务生:“林小姐,请。”
林听低着头,灰溜溜地被送走。
楼藏月走到贺老太太面前,诚心道:“对不起,贺老夫人,差点破坏了您的大喜日子。我是沈氏沈总的秘书,沈总临时有事,抽不开身来敷衍,让我代替他向您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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