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舟撤回手,就坐在床上看着她:“自己把衣服脱了。”
楼藏月蓦地一僵。
汹涌的屈辱感在那一刹间从她的脚底一路冲上她的天灵盖!
闻延舟的眼神就不是在看一个需要给尊重的人,而是自己怎么折腾都可以的泄欲工具,没有表情:“全脱。”
楼藏月呼吸几乎消失,她的体质是这样的,愤怒难堪到极致耳根就会一阵火热,她梗住脖子,刚刚涌到她眼底的泪意又被她强行压下去。
几秒之后,她跪直起身,然后开始脱上衣。
她挺怕冷的,穿得也多,毛衣、针织背心、秋衣,最后才是内衣,她脱,都脱干净,一点遮掩都没有。
闻延舟就看着,眼睛浮沉着未知的情绪。
穿的也是铅笔裤,她解开裤头纽扣往下脱,她的皮肤干净白皙,一点瑕疵都没有,右边跨骨的位置有一小快胎记,刚好是一个小月牙。
楼藏月捏住内裤的边缘,身体不知是冷的?羞的?气的?辱的?在微微发抖。
闻延舟冷眼扫去,看到底下的白色纸片。
是卫生巾。
“还要脱吗?”楼藏月的声音都有些变调,带着颤音,“要看血吗?”
闻延舟嫌脏,没那儿爱好,抓起她脱下的衣服,直接丢到她身上。
“楼藏月,你最好不要有别的心思。”
然后转身下床。
没过多久,楼藏月就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
他离开了。
楼藏月瞬间失去所有支撑的力气,软倒在床上,身体还在不停发抖,她双手撑着床垫,又攥紧成了拳头。
闻延舟就是这样的,永远都是这样的。
她怎么能不恨他?怎么能克制住不报复他!
……
闻延舟出了房间,心口燥得不行。
抬起头,看到那边站着一个人。
聂连意问:“延舟,你要跟我走吗?”
闻延舟毫不犹豫走过去。
夜尽天明。
楼藏月几乎整个晚上都没睡着。
她一直支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闻延舟没有回来过。
楼藏月脸色极差,一看就知道有事儿,但她没带化妆品,也乔装不了,只能随便了。
她自己去餐厅吃了点东西,而后就在户外待着。
宾客们陆陆续续离开庄园,结束两天的度假,楼藏月没看到闻延舟,他也没有联系她,当然,她也不会去找他。
午饭后,他还没有出现,楼藏月就没有理了,回房收拾了东西,准备打车回市区。
刚走出庄园,便有一辆轿车停在她身边。
楼藏月以为是自己挡了人家的路,往旁边让了一下。
轿车的车窗降下来,柳厌手肘搁在车窗边沿,勾唇问:“楼秘书一个人走?”
楼藏月顿了顿:“柳总。”
柳厌示意:“上车吧,我送你。”
楼藏月不动声色地拒绝:“不敢劳烦柳总,我叫了车了。”
“那就取消。”
他的样子是一定要送。
楼藏月抿了下唇,只好说:“麻烦柳总了。”
她没有行李箱,衣服是装袋随身拎着,上了副座,扣好安全带,柳厌便启动车子。
“怎么没跟闻总一起走?”
楼藏月:“闻总可能还有事。”
柳厌挑眉:“嗯?他昨晚就走了,你不知道?”
楼藏月眉心抽了抽,闻延舟昨晚就走?
“看来闻总没跟你说。”柳厌了然,单手握着方向盘,“总裁的行程,秘书都不知道吗?少见。”
楼藏月觉得他开车的样子吊儿郎当,不禁抓住头顶的扶手:“我现在不是闻总的秘书。”
柳厌笑道:“那正好,你跳槽到我那儿工作。”
楼藏月扭头看向他,他嘴角勾着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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