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他们的眼睛对上。
他看到她醒了,便没有迂回,直接低下头寻到她的唇。
然后手也不安分地钻进她衣服。
楼藏月刚睡醒,还不够冷静,第一秒就扣住他的手腕!
铺天盖地的排斥从心底扩散至全身,她脑袋胡乱躲避:“……闻总!”
“躲什么?”闻延舟的嗓音低沉,像大鼓在耳边敲响。
楼藏月眼神闪了闪,然后说:“你突然,我吓到了。”
闻延舟没说信不信。
扯开了衬衫扣子,房间没有开灯,只有庭院里的光照进来,从他修长的脖颈倾照而下,隐没在锁骨的阴影里,显得性感。
“张嘴。”
楼藏月:“啊湫!”
闻延舟:“……”
楼藏月连忙侧头,快速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抽了纸巾捂住口鼻,又接连打了两个喷嚏:“啊湫!啊湫!”
闻延舟眉头拧得死紧,抬手开了床头灯。
楼藏月的鼻尖微红,因为接连打喷嚏,眼角也沁出了泪水。
在他的注视下,她又打了一个喷嚏。
闻延舟再好的兴致也没了,直接从她身上起来,沉声问:“你很冷?”
楼藏月吸了吸鼻子:“可能是因为,闻总你身上冷吧。”
闻延舟刚从外面回来,身上都是冬日凌晨那钻心的冷意。
他不自觉又离她远了一点儿,看她蜷缩在被子下的身体,再次蹙眉:“睡觉穿牛仔裤,不觉得不舒服?”
楼藏月心忖不舒服也要忍,难道她要穿酒店的浴袍?那岂非更方便他。
“我没有衣服换,只能将就。”
闻延舟解开衬衫的纽扣,淡淡睨着她:“你的衣服,也在行李箱里,自己去拿。”
楼藏月一愣:“闻总有帮我收拾衣服?”
闻延舟轻哼勾唇:“还是说,你更想穿我的衣服?”
楼藏月是有些没想到的,他居然还会帮她带衣服。
以前他出差或出门,行李都是她帮他收拾……现在他出差或出门,行李应该是保姆收拾吧?
反正她不信他亲自动手。
他肯开尊口吩咐保姆带上她的衣服,就很善良了。
楼藏月平心静气地道:“我主要是觉得,如果我连续几天,都穿同一套衣服,那丢的,不也是闻总的脸。”
“这么为我着想?”闻延舟看着她,似乎又有点兴致,楼藏月又抽了一张纸,擤了一下鼻涕。
“……”闻延舟直接转身回主卧。
楼藏月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听到浴室门咔嚓关上,她迅速下床,进了主卧。
闻延舟的行李箱,已经打开躺在地上,里面有一半是她的衣服。
她将自己的衣服都拿走,回到次卧,想到了什么,又转头将房门反锁。
楼藏月没有立刻换衣服,而是静静等着。
她听到闻延舟洗完澡,打开浴室门,又趿着拖鞋在房间走了一圈,随后响起吹风筒的声音,吹风筒关闭后,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又过了十几分钟,那边才彻底安静下来,闻延舟应该也睡了。
楼藏月终于松开呼吸,这才敢去换衣服。
在将上衣脱下来时,楼藏月忽然闻到一股清淡却好闻的香水味,有些像栀子花。
她有些奇怪,又将衣服拿到鼻子边嗅了嗅。
是她衣服上的,但不是她的,不知道是在哪儿沾上的?刚才好像还没有……是闻延舟传给她的?
那么,闻延舟又是从哪儿沾的?
楼藏月只能确定,这个香味属于女人。
应该还是一个挺知性优雅的女人。
……
次日早上,楼藏月是被热醒的。
她起初以为是庄园里地暖太热,迷糊地翻了个身,直到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控制在怀里,她一下睁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