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72小时。
随后,楼母被送入ICU。
楼藏月趴在玻璃窗户前看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做完手术的楼母,要比之前有生机。
楼藏月看了很久,都舍不得挪开视线,最后是闻延舟等得不耐烦了,直接过去,拽了她就走。
她踉跄着:“干什么?去哪里?”
闻延舟回头:“乔琳医生对你说的话,不记得了?”
楼藏月立刻紧张起来:“哪一句呢?”生怕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步骤。
闻延舟道:“说你现在做不了什么,不如好好休息。”
楼藏月辩解:“我不觉得累。”
闻延舟上下看了她一圈:“你有几天没洗澡了吧?没闻到自己身上有味道?”
楼藏月一愣,下意识低头去闻自己身上的衣服。
闻延舟就趁她走神的这会儿功夫,拉着她,下楼上车,目的地,东海岸。
楼藏月嘴唇一动,闻延舟一句话就堵住她话头:“手术都做完了,你还不放心什么?”
这句话听在楼藏月耳朵里,更像是——手术都做完了,你还要找什么借口不跟我回家?
闻延舟态度淡漠:“就算有突发情况,医生护士都在那儿,如果连他们都应对不了,你在又能做什么?”
楼藏月无从反驳地被他带回了东海岸。
那边,白柚开车来到东海岸,远远看到,闻延舟的车停在楼下,面上一喜,就要开过去与他汇合。
结果下一秒,她看到,楼藏月从车上下来,跟着闻延舟一起进门。
她愣了愣,下一秒失去呼吸。
这——!
……
主卧里,闻延舟打开衣柜,扫了一眼,随手拿了一件她以前的睡衣丢给她:“把自己洗干净。”
然后拿着手机,出了房间。
楼藏月面对着衣柜,捏紧手里的衣物,她刚才从为楼母担心的情绪里出来,转头就掉进入另一个忐忑。
手术做完了,他要索取他的报酬,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卧室的窗户没有关上,看到乌云从天尽头逐渐爬满城市的天空,潮湿的风很凉,从她的衣服缝隙里灌入她的身体。
又要开始下雨了。
楼藏月忽然想到什么,立刻往衣柜的底层翻找。
她记得,很久很久前,有一回,闻延舟带她回来过夜。
第二天他先醒,无意间扫见蓝色的床单上,有一些暗红色的印记,愣了一下,还以为是前一晚他太用力,把她弄伤了,就去掰她的腿。
她猛地惊醒过来,等弄明白后,她才想起来,应该是她的生理期到了。
当时东海岸没有卫生巾,她只好在网上下单,让人送来……楼藏月记得,应该有剩下。
翻了一阵,果然翻到了。
楼藏月眼底掠过一丝色彩,拿了一片,又重新找了一套长袖长裤的睡衣,这才进了浴室。
从水城赶回来后,她接连处理了楼父和楼母两件事,确实是连着几天都没有好好清洗过。
为了拖延跟闻延舟单独相处的时间,楼藏月干脆放了一浴缸水,泡澡。
她整个身体都浸在水里,温水包裹她全身,她只觉得每一根细小的神经都得到了放松,疲惫被彻底驱散。
泡了小半个小时,楼藏月才离开浴室,又在睡衣外套了件外套,仔细扣好每一个扣子。
她走出卧室,闻延舟正在餐厅,打开一个三层的木质饭盒,将一个个便当盒拿出来。
他似乎也在客卧洗了澡,换了一套深灰色的家居服。
比起西装革履的冷硬,纯棉的家居服,显得宽松自在,小V形领口,将他脖颈的线条,修饰得性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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