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我要打架的!”楼父激动地解释,“是小六先到我面前说不三不四的话,我才生气的!”
“说就让他说,又不会怎么样。”
“他说的是你!我怎么忍得了!”
楼藏月疑问:“说我?说我什么?”
楼父现在提起来,仍觉得生气:“他说你在做不三不四的工作,说你跟很多男人……还说你被他们……我才生气的!”
楼藏月顿了顿,叹气道:“我都不认识他,他说这些就是为了激怒你,你动手了,就上当了。”
虽然她也想不出,那个人为什么要故意激怒楼父?
“不是的,小六就是当初来咱家里逼债的那些人!”楼父突然说,楼藏月神情一凛:“你确定?”
“我确定!那些人化成灰我都认识!他当时跟着他老大来咱家里,指名道姓要你去抵……我绝对不会认错!”
楼藏月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小六是当年对他们家设局套债的人的小弟,是指名道姓要她去抵债的人的小弟……楼藏月眼睫纷闪。
就是因为那些人,才致使他们家从还算富裕的小康家庭,一夜之间,倾家荡产,超市倒闭,房子变卖,甚至她自己都差点被抓。
她在有了一些人脉后,曾去调查过那些人,想将他们绳之以法,结果那些人却凭空消失,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现在线索出现了,她可以沿着这个小六,找到他的老大,弄清楚他们当年为什么要针对她家,为什么指名道姓要她。
当年的事,楼藏月一直都有浓浓的,被算计的感觉。
楼藏月本来想再问问那个小六,但狱警赶人了:“探视时间到了,家属离开吧。”
楼藏月只好把话咽回去,起身,对楼父说:“我会跟律师商量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你先好好养伤,别担心,家里什么事都没有,我们都等你回去团聚。”
楼父呆呆地点头,喃喃重复:“你们没事就好,没事那就好……”
楼藏月离开病房,黎星若就在门口等她。
她性格干脆,直接说:“我刚去跟狱方了解事情的经过,有其他狱友作证,确实是小六先挑衅你爸的,不过两人是互殴,所以都要受罚。”
“会罚什么?”
“七天禁闭。”
也就是说,楼父的刑期,会被延长几天。
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如果情况严重,会被提起公诉,上法庭量刑,怎么都不止这个天数。
监狱方面也没有让楼父在外面待太久,楼藏月探视完,四个狱警就用一个简易担架,将楼父抬走。
楼藏月跟在他们后面,一直到医院楼下,看他们上了警车离去,心情并不平静。
黎星若索性让她在长椅上坐一会儿,她们出来得急,都还没吃早餐,她去门口买一些。
……
而此时的闻延舟,正坐在车里,要去公司。
何清从副座转头,向他汇报着工作:“水城项目前期准备工作已基本完成,剩下的有岫总和沈总负责,最近几天就可以完工回来了。”
闻延舟只是“嗯”,神色寡淡。
何清莫名感觉,闻总这会儿,可能不太感兴趣那个投资数亿的项目。
她顿了顿,放下文件,然后说:“楼秘书的父亲,跟人起了龃龉,双方从口舌之争演变成互殴,最后两人都伤得不轻,昨晚都被送到监狱外的医院救治。”
“在监狱里打架?”闻延舟呵声,“难怪能做出持刀挟持医护人员的事。”
何清不好接话。
闻延舟甚至不明白,她回去认那些所谓的家人干什么?明明之前三年都跟他们划清界限,说他才是她唯一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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