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钦递了纸巾给她:“这些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也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就事论事,她害你,就要承担后果。”
楼藏月认真想了一阵,还是摇头:“算了,她也道歉了,还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等她把赔偿转给我,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沈素钦稍微缓了眉目:“只有闻总去找你?”
“嗯。”
沈素钦心思流转,池南他们没找到楼藏月吗?
这时,门铃被按响,楼藏月想去开门,沈素钦先一步起身:“我去。”
门打开,门外是岫钰。
“岫总找藏月还有事吗?”
“不是,我是突然想起来,有个事情要跟沈教授聊聊。”岫钰轻咳一声。
沈素钦:“明天不行吗?”
“明天……也行。”岫钰没怎么做亏心事,业务不太熟练,险些铩羽而归。
好在楼藏月听到了:“沈教授,我这边没事了,我也想休息了。”
沈素钦这才点头:“那你先休息,明天见。”
又对岫钰说,“岫总,我们去我房间聊吧。”
楼藏月也准备去洗澡了,但这时,门铃又响了。
她以为是沈素钦,直接开门,结果竟是闻延舟。
而且只有他一个人。
“闻总,有事吗?”
闻延舟:“我手机落在你这里。”
楼藏月转头看向沙发,确实在沙发旁边的小几上看到一个手机,她只好说:“我去拿吧。”
闻延舟直接在她身后进门。
有了上次的教训后,楼藏月十分警惕:“闻总,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间房,不合适吧。”
“你也知道不合适,刚才怎么没有赶沈素钦走?”闻延舟对她的抗议充耳不闻,自顾自在沙发坐下,打开医药箱。
“过来。”
楼藏月屏气,定在门口,一动不动。
闻延舟看向她:“你有那么怕我?”
楼藏月最后是看在他今晚帮她的份上,勉为其难地走过去。
“闻总到底有什么事?”
闻延舟直接抓她的手,楼藏月本能地想抽回去,他就用镊子夹了棉球,浸湿碘伏,按在她的手心。
楼藏月不由得吸了口气。
闻延舟嘲弄地看了她一眼,继续用棉球擦她手心的破皮——这是她爬树摔下来时,磨蹭受伤的。
几道不深不浅的擦伤,因为她没包扎,洗过手,皮肉有些外翻泛白。
楼藏月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看到的?
沈素钦多留了那么久,都没注意到。
闻延舟:“连止血胶布都不会贴?”
“只是皮外伤,两三天就好。”
闻延舟拿了药膏,挤在伤口上,用棉签涂抹:“等你因为破伤风死了,就知道会不会好。”
“……”狗嘴吐不出象牙。
处理完一只手,闻延舟要拿她另一只手,楼藏月已经先一步自己拿了镊子,夹了棉球浸湿碘伏。
“不敢麻烦闻总,我可以自己处理。”
闻延舟随便她,抽了纸巾擦手,淡声说:“老实呆着,等人去救你就好,自己折腾什么。”
楼藏月则道:“我一向是能靠自己就靠自己。”
闻延舟:“你也知道你不讨喜。”
楼藏月明白他的内涵,又是在嫌弃她不懂得依赖,她扯了下嘴角:“我也不是一定要讨谁的喜欢吧。”
闻延舟的脸在灯光下白皙英俊,漆黑的眼眸沉静如同潭水。
楼藏月只专注自己的伤口,不关心他是什么反应,擦完药,便礼貌地下逐客令。
“多谢闻总的医药箱,我已经没事了,您也回房休息吧。”
闻延舟随手解开一颗纽扣:“你没事,我还没好。”
楼藏月反应过来他是想让她帮他擦后背的伤。
她不动声色拒绝:“我在车上至少问了闻总三次用不用去医院,您都说不用,现在需要人帮忙擦药的话,您可以去找岫总,或者就近请沈教授帮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