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舟:“……”
闻延舟面无表情:“楼藏月怎么流产查到了吗?”
路在野:“还没。”
闻延舟:“那串虚拟号码查到了吗?”发白柚接吻照的号码。
路在野:“……那是网络虚拟号码,查起来不容易,还在查。”
闻延舟:“你把看别人监控的时间拿去查,什么都查出来了。”
路在野笑骂了一声。
……
楼藏月拿着手机去了洗手间接听:“阿姐。”
“藏月,你现在忙吗?”大姐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不像是出事,楼藏月神经松开:“不忙,怎么了吗?”
“妈把给你的围巾织好了,想再给你织对手套,非要我现在就问你喜欢什么颜色?”
原来是这样。
楼藏月笑了笑:“妈妈在旁边吗?”
“在,我把手机给她,你们聊。真是的,妈现在越来越急性子,我说等今晚再问,她都不肯。”
大姐嗔怪着,而楼母的声音也出现在听筒里:“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趁现在还可以做,当然要抓紧做了。”
楼藏月听到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手机被交到楼母手里,楼母喊:“阿月。”
楼藏月回应:“妈妈。”
楼母又喊了一声:“藏月啊。”
“妈妈,我在听。”
“阿月,围巾妈给你织好了,再给你织一副手套,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都可以,和围巾一样的颜色就好。”楼藏月说,“妈妈,日子还长,不着急,您别熬坏身体。”
“没有熬,我就下午织,做这个很快的。”楼母还说,“惠民伯伯给了妈妈一袋凉粉草,等你回来,妈妈还要给你熬黑凉粉。”
黑凉粉是夏天吃的,现在还是冬天,她真的好着急,怕自己等不到那时候。
楼藏月喉咙微哽:“好,但我不想加红糖,想加白糖。”
“红糖吃了败火。”
“红糖有点苦呀。”
“那加蜂蜜,家里有一罐你爸跟养蜂人买的土蜂蜜。”
楼藏月鼻尖忍不住泛起酸涩:“好。”
母女俩聊了几句,楼藏月才挂电话,平复下心情,走出洗手间。
结果就在走廊里,看到了闻延舟。
他手里也拿着手机,也不知道是出来接电话,还是专门在等她。
闻延舟的目光从她红润的眼睛掠过,冷声:“有那么难过?”
沈素钦走了,她就哭了?
以前他怎么不知道她这么小鸟依人?
楼藏月没有回答,直接要走,闻延舟位高权重,从来没有人敢无视他,他冷了脸,一把抓住她的手。
楼藏月侧头看他:“闻总又想动手吗?”
闻延舟睥睨着她:“你以为我会给你第三次打我的机会?”
楼藏月抿紧唇:“我记得,我跟闻总讲过,我这个人,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闻延舟呵笑:“又想威胁我?”
楼藏月:“谁威胁得了闻总,一句话就让别人的实验室不明不白地着火。”
闻延舟朝她的方向近了一步:“楼藏月,你以前在我身边是装的,还是现在是装的什么?我才知道你这么会阴阳怪气。”
楼藏月并无兴趣与他讨论这种问题,只想要远离他。
闻延舟却没有放开她的手臂,楼藏月感觉自己的胃部在隐隐作痛。
早上和中午都没吃,这会儿开始不太好受了。
人都是养尊处优容易,吃苦耐劳难,她以前在碧云当秘书,一日三餐不准时甚至是没吃,都是经常的事,但这两个月养回来了,胃也变得特别娇气。
楼藏月感觉到一阵痉挛,忍不住捂着腹部弯下腰。
闻延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换招数了?”
不是威胁他,或对他动手,而是准备栽赃他打人?
“……”楼藏月要缓一下,闻延舟看了她几秒,不是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