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舟冷笑:“胆子肥了?”
“闻总可能是习惯了别人去求你,所以没搞清楚一件事。”楼藏月抿紧唇,“碧云和沈教授团队的合作,是碧云更需要我们,而不是我们觍着脸求碧云。”
所以他凭什么这么戏耍她!
闻延舟轻微垂眸,她的衬衫领口不高,加之头发扎起来,后颈的皮肤很细很白。
他嘲弄:“那你猜,沈徊钦为什么要找沈素钦单独说话?”
楼藏月避开他说话时,洒落在她脖颈的呼吸:“老板的心思我哪里猜得到。”
闻延舟:“你以前在我身边,谁敢这样耍你?”
楼藏月面无表情:“闻总说错了,是除了闻总,其他客户,不会做这么下作的事。”
闻延舟:“……”
不用回头看,楼藏月也知道,闻延舟这会儿的脸色肯定很难看。
但谁在乎呢。
“闻总,放我下去。”
闻延舟突然去掐她的下巴。
楼藏月要躲,闻延舟就冷冷道:“原本你爱勾搭谁就勾搭谁,但我突然想起来,你当初还在跟我的时候,就上了沈素钦的床,绿我这件事,我还没有跟你算账。”
他加在她身上的“债”已经够多了,没完没了。
楼藏月咄声:“你还想干什么!”
“沈素钦你想都别想,你最好是孤独终老,否则就承担后果。”
楼藏月几乎咬碎牙齿:“你!”
闻延舟突然又来一句:“那个孩子是怎么流的?”
话题转得太快,楼藏月反应了两三秒才意识到,他是在问她那次流产是怎么导致的。
猝然回想起那个血淋淋的画面,她身体不由得一抖。
他们贴得近,闻延舟感觉到了。
但也只抖了一下,楼藏月压下心头火,冷笑:“你不是不信?”
闻延舟嘴角一哂:“我是不信,所以才要问你细节,看你还想怎么编。”
“闻总想听故事就去戏楼。”楼藏月难以忍受地别开头,挣开他挟持她下巴的手,一句都不想说。
闻延舟看了她两秒,眉目淡了下去,也没再问,转而去抓她的双手,带着她的手一起去握缰绳,清冽的嗓音不含温度。
“双手握缰绳,左右决定方向,松紧决定快慢,不要频繁踢马腹,会导致马对你的腿部动作因为习惯而反应不敏感。”
“……”
什么意思?他是在教她怎么骑马?
闻延舟踢了一下她的小腿:“非必要,不用一直踩着马镫,它保护不了你,如果你不小心坠马,脚被马镫套住,反而会让你被马拖行受伤,懂了吗?”
楼藏月不管懂没懂,都说懂。
他越来越喜怒难辨了,一会儿冷一会儿温,她不想揣摩他的情绪变化,只想离他远远的,他八成有病。
闻延舟呵了一声,策马返回。
这次倒没像刚才那样跑,故意颠她。
……
另一边,沈素钦和沈徊钦策马走了一段路。
周边没人了,沈素钦才问:“大哥想跟我说什么?我在这里没有认养过小马驹。”
沈徊钦拉着缰绳,先是问:“你跟楼小姐在交往?”
沈素钦坦然:“我有追求她的想法。这是大哥把我引开,要跟我说的事?”
那倒不是。沈徊钦道:“沈氏跟碧云合作的那个项目,你要退出?”
沈素钦说:“我想帮大哥,但我也要为我的团队考虑。碧云开出的条件太苛刻,别家给的条件更好。”
“这个项目很大,还涉及了ZF,是沈氏明年的重头戏,沈氏持股的比例比碧云低,相对而言,话语权也没那么高,我不放心。如果你能加入合作,一来能替我再盯着一些,二来有什么事,也能占一个投票席位,不至于让我太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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