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们来到这里,除了有各项活动安排,还能自由交流、自由交易,曾创下三天成交总额500亿的记录,因此也有了个绰号,“海上维多利亚港”。
当天下午,楼藏月跟闻延舟一起登船,晚上就有一个给大家热身的慈善拍卖会。
楼藏月原本穿着职业套装,闻延舟让她换了,说她这次是他的女伴,不是秘书。
楼藏月只好换成一条白色吊带连衣裙,几分优雅几分性感,吸引了不少宾客的注意,闻延舟没说什么,手搂上了她的腰。
既然是女伴,那么她也遵守人设,在闻延舟跟其他老总谈话的时候,楼藏月跟在旁边,低眉顺眼,不言不语,除非有人提到她,否则绝不插嘴,认真扮演花瓶。
闻延舟忽然侧过头问她:“看上了?”
楼藏月有些莫名:“嗯?看上什么?”
闻延舟下巴朝台上示意。
楼藏月看过去,台上正在拍卖一件明代万历年间的玉簪,她刚才在走神,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闻延舟以为她喜欢。
楼藏月连忙说:“没有,我是在想事情。”
闻延舟不听解释:“喜欢我拍下来送你。”
“闻总,我不喜欢。”
没理楼藏月的解释和阻拦,闻延舟直接举了牌子。
那根玉簪同时被另一位老总看上,也在竞价,两人你来我往,都不肯放手,没多久,就将价格抬到一个不属于它的高度。
楼藏月按住闻延舟的手:“闻总!我真的不喜欢这个簪子!”
“你觉得,我连一个簪子都送不了你?”闻延舟淡然反问,楼藏月抿唇,低声:“这不是你送不送得起的问题……”
而是她本来就没有想要这个簪子!
闻延舟不管,就是要拿下它,和那个老总一路竞价,惹得全场目光频频落在他们身上,议论纷纷,一下就将拍卖会推向了小高潮。
闻延舟今晚穿了一套纯黑色西装,有着银色的暗纹,低调而矜贵,无论数字怎么走高,他的神色都是从容平淡。
楼藏月渐渐看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没再试图阻拦——他不是为了她竞价。
最后还是闻延舟财大气粗,拿下那支簪子,成交价是起拍价的整整十倍。
工作人员拿单子来给他签名,闻延舟眼皮都不眨一下,笔锋流畅地签了,然后拿起那根簪子,簪在楼藏月头上。
他淡薄勾唇:“还可以,明晚有一个晚会,用它搭配一条裙子,跟我赴宴。”
楼藏月伸手摸了一下簪子,抿唇“嗯”了一声。
与其说,这是买送给她的,不如说,他是在快速建立自己的形象,让游轮上的老总们都知道他这个人,知道碧云的实力。
再简而言之一点,她又成了他的工具,他彰显身份的“工具”。
沈素钦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鸡尾酒。
身旁的友人挑眉:“你也看上那根玉簪了吗?看得那么认真。”
沈素钦微笑:“是啊,看上了。”
友人:“真看上了?那你刚才怎么不跟着竞价啊?那位是闻家的闻延舟吧?他家确实挺厉害,尤其是这几年,发展势头特别猛,但你西城沈家也不差啊,你要是非要那只玉簪,未必抢不过他。”
沈素钦笑了笑:“没关系,来日方长。”
友人看看他,又看向闻延舟和楼藏月的方向,琢磨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你看上的不是玉簪,而是……戴玉簪的人吧?”
沈素钦温文尔雅:“这话可不能乱说,损人清誉。”
友人摇摇头,感慨万千:“你要是真看上了,回家提一句,你家里肯定立马八抬大轿把人给你抬回去当媳妇儿,这么多年,可算等到你老房子着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