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在有爱的环境里长大的女孩的样子,她说要学她变得勇敢,其实没有那个必要。
她是有人护着的,有人愿意纵着她,把她养成娇气的小公主,而她,从来没有人护着。
依赖?
她能依赖谁?
她的身后空空如也。
……
吃完饭,沈素钦送楼藏月回公寓。
刚好遇到乔西西下楼扔垃圾,她看到楼藏月跟一个戴眼镜的斯文帅哥挥手拜拜,兴奋得不行。
等沈素钦开车走后,她马上凑过去问:“那是谁呀?”
“一个朋友。”
“以前好像没见过你有这号朋友。”
楼藏月知道她在乱想什么:“今天我帮了他妹,所以请我吃饭,他妹也在场的。”
乔西西分析:“所谓的妹妹,没准都是他为了接近你,让你放下戒心的挡箭牌。”
“想象力别太丰富。”
乔西西啧声:“我真觉得你自从离开闻延舟后,桃花运旺了很多,狗男人就是晦气,耽误了你三年,连一笔青春损失费都没给你!”
她最不满的,就是最后几天还要楼藏月去上班,该死的资本家。
骂着骂着,乔西西担心起来:“他将来……应该不会不让你走吧?”
楼藏月与她并肩走回公寓,心底闪过一丝担忧,但转念一想,还是说:“于情,他没有动机留下我;于理,他没有法条留下我。我肯定能走的。”
次日,楼藏月照旧上班,拿着保温杯,到茶水间接热水,这会儿还没正式工作,她便靠着柜子,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那天听闻延舟提起她妈后,楼藏月就有些心神不宁,回去找了两天,找到她家以前的邻居的电话号码,打过去问问。
那边接通了:“喂,哪位?”
楼藏月回:“陈阿姨,我是藏月。”
“哦,藏月啊,你怎么有我的电话?”
楼藏月轻声:“以前存过。”
陈阿姨:“那你打给我有什么事吗?”
“您和我爸妈还是邻居吗?他们,最近怎么样?”
陈阿姨说:“我早就搬家了,不住在那里了,我现在和儿子儿媳住在一起,跟你爸妈也不怎么联系,上次见挺好的,最近怎么样就不清楚了。”
楼藏月有些失望:“这样啊。”
“藏月,你想知道他们怎么样,怎么不直接给他们打电话啊?我听他们说你去外地打工了,你一直没回去吗?”
楼藏月只说:“我打了,但他们好像换手机号码了,打不通。”
陈阿姨嘟囔:“换号码怎么都不跟自己闺女说呢……那要不我给你他们现在的号码,你自己打过去?”
楼藏月感激不尽:“好,谢谢您。”
记下号码,楼藏月便直接打过去,那边通了两声,很快,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喂?”
她下意识把电话挂断。
“……”那就是她妈妈的声音。
楼藏月抿紧了唇,收起手机,转身从柜子上拿了茶包,丢进保温杯里,按下自动饮水机的出水键。
热水冲击着茶包释放出茶叶的淡香,她的思绪也晃了晃。
三年前,她跟了闻延舟,闻延舟给了她三百万还家里的债,还派司机送她回去。
她爸妈看到她的第一眼,不是问她昨晚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而是怪她跑了。
说讨债的人昨晚来家里闹了一场,把家具都砸了,骂她不懂事、不听话、不为家里着想、看不到他们现在有多难,还说他们已经被逼到想去跳楼了……
楼藏月麻木地听着他们的指责,将银行卡放在桌子上。
“里面有三百万,拿去还债吧。”
她爸愣住,立刻拿起银行卡,错愕地看着她:“你哪来这么多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