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拼命的扭曲着四肢反抗,可那一脚就宛如十万大山压在他身上似的。
纵使尘土飞扬,也无济于事。
首先的不是疼痛,而是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就像那些忙碌的蚂蚁一般,整天不得停歇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远一点的景象,正好有几只被踩踏之后的还在蠕动的蚂蚁。
一些已经成了纸片,另一些还在动弹。
其中的一只腹囊直接被踩扁,可能是因为痛苦,将身子整个向上弯曲。
腾空,前足和触须都在拼命挣扎,似乎想以此来减缓些许的痛苦。
实则,生命早已走到了尽头,不多时,便是宛如雕塑一般凝固在空中,彻底的死了。
而他就像那只蚂蚁一般,不知天高地厚,在这些实打实的恶人面前只有被践踏的份儿。
那一脚踩碎的不止是他的尊严,还有刚刚起航的梦想。
阿文这一番挣扎,反而引来了那些土匪们的嬉笑与嘲讽。
就此,一蹶不振。
如果没有尼奥的出现,阿文说不定还要蹉跎多少岁年。
此情此景,就仿佛回到了被带头土匪一脚踩在黄土地上的时候。
但这时的阿文不再是曾经那个孱弱的阿文,而是充满力量的阿文。
只见,阿文啪的站起,给了面前土匪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霸气的喊了句,“滚!”
那些凶神恶煞的土匪们一个个屁滚尿流,阿文也成功的保卫了村子,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梦想。
尼奥那飒爽的英姿深深烙印在他的脑中,乃至于心中。
现在的阿文完全成为了一枚尼奥的迷弟。
......
厨子,阿诺,乔则是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从对方来势汹汹的二三十个人到处惊不变,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厨子那时还在疯狂思索着如何应对,自己拿的是弓,如果全力以赴,能先干掉几个人的说。
却见尼奥不慌不忙的拿出一捆炸药,点燃。
炸药?你小子还有这玩意儿?
厨子先是一愣。
旋即就舒展开眉头,只待静静的观看一会儿绽放的烟火。
如果说弓箭是远程点射的利器,那与之对应的刀枪棍棒之类的就是近战砍杀的武器。
涉及到群攻,那自然就是手雷炸药之类的方才是真神。
能够以最短的代价造成最大的伤害。
这点无论刀枪棍棒还是弩箭都远远不及。
不过担忧却随之而来。
厨子开始想,如果扔偏了怎么办?
伤害没有拉满,只炸死了几个无所谓的,而这一声巨响也必将引来他们的蜂拥。
现状不仅没有改善,反倒因为失去了先机而更落下风。
不怪厨子疑神疑鬼,虽说射箭,尼奥是百步穿杨,百发百中。
可投掷却又不同,很容易受到外界环境,例如风向,和所谓的手感的影响。
即使是部队里的王牌投弹兵,也不敢保证每一次都正中目标。
然后是威力,如果威力不足,或者是那群土匪们的护甲足够抵挡,那样也是起不了多大效果的,顶多是干扰。
那样也许能争取少许逃命的时间。
假设还只有一个,那无疑又为其加大了筹码。
总的来说,厨子的担忧来自两方面,一是效果,二是次数。
不成功便成仁。
即使成功了,那效果却又不知道如何了。
可尼奥的脸上只有兴奋,看不出丝毫的担忧和凝重,这令得厨子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难不成他的投弹技术也跟射箭技术一般。
因为他只在尼奥射箭时看到过类似的表情,这并不是不可能。
毕竟,尼奥有太多让厨子吃惊和惊奇的地方了。
下一瞬,奇迹出现了。
只见点燃着的土制炸药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然后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被土匪们簇在中央的黑色西装男人脚边。
一股火药味顿时蔓延开来,牧童定睛一看,慌了神,“这是......”
话还未说完,就被炸成了碎片。
土质炸药的技艺比较粗糙,就是用一些硬纸片将核心给包裹起来,引线也是直接粘连起来的。
所以并不具备多长的延时,威力也是巨大。
就是这样的东西将这群土匪们给干废了。
而阿文自从尼奥掏出炸药的那一刻便知道事情不简单。
也并不担忧其余的问题。
在村子秒杀三位土匪的时候,阿文就已经对尼奥信服不已。
所以,像是惯性一般的,阿文的脸上露出戏谑的表情,只待一会儿的好戏。
他深信,尼奥哥一旦出手必定有着百分之百的把握!
果不其然,距离炸药最近的几人直接在光和热中化为了蒸汽,伴随着还未来得及喊出的但若隐若现的求救声。
二三十名土匪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全部都趴下了。
就是还没死的,也是重伤。
即使那股炸开的光芒过于耀眼,并且伴随着四处纷飞的碎片,可能是金属块,又或者是一只还穿着鞋的脚掌。
不进行躲避,这种无规则状态下,是有很大概率中招的。
声如雷响,在这样一个近的距离,如果不紧紧捂住耳朵,是会聋掉的。
纵使是这样,也阻挡不了阿文正面观望的决心。
霎时,一道强劲的热风喷射而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向着阿文的脑袋飞来。
可阿文嘘着眼,已经完全看呆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天外来物。
所幸,只是擦着阿文的头而过,带走了一些头发。
躲避之余,阿诺才赶紧拉着站定的阿文蹲下,避免被误伤。
可阿文被强拉下来后,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满脸的兴奋。
喋喋不休的向众人描述着自己看到的景象,那是一个惊天动地。
丝毫没有注意到,众人都是双手捂着耳朵,一脸痴呆的看向阿文,就像在看傻子一样。
“这孩子不会是被砸到脑子了吧?”
“有可能,他在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
这是众人心里的想法。
但阿文完全忽略了这些,此时此刻只想同众人分享心中的喜悦。
在这种情况下,阿文的耳朵里,胸腔内都是自己的言语。
理所当然的也是一阵亢奋,喜不自胜。
待到爆炸的余音消散过后,一停止,整个世界才骤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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