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曾书记言重了。投资协议没签定之前,我可不敢再表态。万一有什么变化,我怕到时候担罪不起啊!”
吕庆颂握着曾家辉的手,不忘补上这么一句。他毕竟久经风浪,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丑话得说在前头。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曾家辉倒觉得这吕总的小心谨慎是对的,他也没有意见,含笑点头坐回了原位。有了投资的意向,双方自然而然的就感觉更加亲近,接下来的谈话也就更加放松。
“你好,吕总!”
不料就在这个时候,封家宇推开包房门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洋酒,似笑非笑的给吕庆颂打招呼,眼神扫过桌子上的几个人,脸上依旧是那种阴柔神情,令人瞅着就心里不大痛快。
“哟,封公子!”
吕庆颂一见这位封公子,肥肥的屁股就离开了座位,伸出肉肉的胖手握住封家宇的手,摇晃了几下,胖脸上又是那副礼节性的笑容。
封家宇与吕庆颂握着手,眼睛却直直地望着曾家辉,傲然的神色毫无掩饰。
小子,这儿是咱封公子的地盘!
曾家辉无视他的存在,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面带微笑,扭头和铁锋扯了一句淡,对封家宇的眼神毫不在意,这种风淡云轻的态度,让封家宇感觉牙痒痒的,看来这外乡人搞不清状况啊!
其实他这个本地人也没搞清状况!
曾家辉是什么人,他至今还不清楚。
“吕总,这几天没遇什么麻烦了吧?”
封家宇不咸不淡的说着,神情有些傲慢。
吕庆颂满脸堆笑,一迭声的说道:“没有没有,有封公子关照,能有什么事情?这几天考察事情多了,耽搁了拜访封公子的时间,实在是不好意思。”
曾家辉与铁锋虽然扯淡来着,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留意着旁边的说话,心里略感诧异。按说吕庆颂是外来投资商,以前又没到过长丰市,不应该认识封家宇啊,而且华夏森工集团投资这事与公安局也扯不上多少关系,怎么会对封家宇如此热情,甚至还有点客套过甚。而且,刚才封家宇问什么“这几天没遇到麻烦”,这是不是意味着前几天遇到麻烦了?难道是吕庆颂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人家手里?
一个人只有“命门”捏在别人的手里才会有所忌惮。
这里面有无纠葛,不得而知。
“吕总,你们这也算是……在考察?”
封家宇斜着眼瞅了一下曾家辉和铁锋,淡淡的问道。
“哦,这是我刚认识的两位朋友,跟长丰市的投资考察无关…”
提到投资考察的事,吕总对封家宇的神情就没那么热情了。
一个纨绔子弟,插嘴市里的投资贸易,任谁也不会多待见。吕庆颂何等机灵,尽管不知道封家宇和曾家辉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明显感到他们相互之间的不待见。虽然封家宇对曾家辉的敌意是显而易见的,但他没有撇清自己和曾家辉的关系,一码归一码,跟无关的人不谈无关的事。
“吕总,出来投资考察,也要注意洁身自好啊,当心交友不慎。不是什么人都像封某这么好说话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有些人可以结交,有些人最好别结交,不然后悔莫及,千万当心啊!”
封家宇含沙射影,依旧淡淡地说着。
大有不听封公子言就吃亏在眼前的警告与威胁意味。而且,这意味还非常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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