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刘小冬见徐梦达、陈科长都装逼,自己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眼皮子一抬,大大咧咧道:“什么意思?陈科长是要有我握手吗?”
陈科长今天说话也是面无表情,一副认不到人、公事公办的样子,冷冷地道:“应该交的东西都交了吧?”
这个时刻不低头也不行,身不由已,刘小冬稍犹豫片刻,还是顺从的将手机、钱包、烟、打火机等统统掏了出来,放到梳妆台上,然后向前走了几步,侧身坐到了床上向后一靠,右腿顺势搁到床沿上。这算是双规内的人生自由,市纪委也管不着他的手脚姿势。
徐梦达看着刘小冬,有些不屑地道:“爽快点说吧,你跟金思思是怎么回事?”
刘小冬见徐梦达今天装正经,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道:“说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连这点事自己都想不出来?估计你也是干多了,神经麻木了吧?拜托你动动脑子。”说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眼神也难看。
徐梦达道:“怀恨在心,是吧?你今天也不用这种态度,金思思这事可以不说,你就说点其他的东西吧!”
一个县委书记,除了女人这事,还有什么其他东西呢?
刘小冬道:“其他东西,是说行贿还是说受贿?如果是行贿的话,我当县委书记以来,在牌桌上输给你的钱,没有五六十万,也有三四十万吧?具体数目我还真记不清楚,不知道你有没有记账?还有,这几年你从我这儿顺的烟酒有多少?保守点估计,价值二十万差不多吧,请你桑拿、唱歌不下三十次吧,每次按5000块计算,也有十几大万了,还有你从回龙县拿走的土特产,我记得每次都塞满你车子的后备箱。你说这是索贿还是行贿?还有,你吃过我多少次饭,你记得吗?你喝过我多少酒,你记得吗?这些加起来会有多少?哦mygod!这账还真不能算,要是这样认真地算下来,估计一百万是只少不多的了。”
徐梦达脸色十分难堪,瞪着刘小冬半响。道:“你还别威胁我。我明确告诉你,你和我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没有真凭实据,市纪委是不会贸然行动的,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想清楚了再说,你说的每一句话,将来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呵呵,想清楚了再说,你唬谁呢?我也不是吓大的。”
刘小冬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确实在认真的想。别的不说,单是在金思思家里出现这件事,便显得意味深长,别有用心。他有一种预感,他们不仅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而且是有意选择了自己和金思思兴头上的时机,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分秒不差,这种选择背后必定掩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金思思在回龙县那可算是名人,估计在长丰市,也是许多男人梦里的常客。但真正有幸一亲芳泽的并不多。
当初,还是长丰市市长的蒋百年来回龙县视察,刘小冬带着金思思去参加接待,趁机把金思思介绍给了蒋百年。金思思的社交能力极强,人又年轻漂亮,很能讨得蒋百年的欢心。当天晚上,刘小冬陪着蒋百年去了他的房间,金思思也一同前往。接下来,刘小冬做了一件糊涂事,他见蒋百年同金思思聊得十分投机,借机离开了。在刘小冬的想象中,自己干了一件成人之美的事,而且更让刘小冬为此想入非非的是,他以为当天晚上,蒋百年肯定把金思思给办了。因为从第二天开始,他连续几天打电话给金思思,金思思都没有接,刘小冬可以肯定金思思生气了,至少有1个月没有理会他。直到在后来的文化系统年终会上后,金思思才给刘小冬发了一条短信:你是个混蛋,可我又偏偏放不下你!刘小冬心里也放不下她,因此她们才又自然而然地搞到了一块。至于蒋百年与金思思之间,两个多月前的那个晚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刘小冬始终没有问过,他们现在是否还保持着怎么样的来往,刘小冬也不知道。县里却隐约有一点关于蒋百年和金思思的传说,版本也很多,说得最神的是,那一年市里举办的文化节闭幕式上,蒋百年代表市委、市政府接见演职人员,握着金思思的手竟然忘记了放开,当时的市政府秘书长江洪立看明白了蒋进年的心思,当天晚上就把金思思送到了蒋百年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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