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叶怪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连连陪了几个不是,但曾家辉似乎不依不饶。他叫来市政府秘书长向昊,道:“向秘书长,你通知一下平起开发区,上午不下去了。”
“好的。”向昊办事一直挺稳重,现在刚上任市政府秘书长,更是谨慎从事。曾家辉没有说什么时候去,他自然不会去问,而且花无叶还在曾家辉办公室,他更不能去问,直接出去落实去了。
曾家辉将花无叶晾在办公桌前,也不叫她坐,接下来还当着花无叶的面,打了个电话给市委秘书长冯咬金。吩咐道:“你通知在家的常委,一个小时后开一次市委常委会议,专题研究人事问题。”
放下电话,曾家辉这才转过头来,淡淡的看了一眼惊魂不定的花无叶。道:“你先找个地方休息去吧,等市委常委会开了再通知你。”
花无叶懵了,只差没有哭而已。她真为自己开始的话后悔了,如果因此而去不了平起开发区作区长,那她得后悔一辈子。仗着自己是女同志,扭着小心的解释道:“曾市长,你知道我说话口无遮拦惯了,没有把握好分寸,真的对不起!”
曾家辉抬头直视着花无叶,一句一顿地道:“花无叶,我当初到哈里克县与你谈硅矿合作开发的事,你想来个先发制人,甚至根本就不想跟我谈判,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要不因为我原来是省委高书记的秘书,那里你眼中可能根本就瞧得上我,是吧?”
花无叶额头上的汗珠都出来了,这个市长今天是怎么啦,不就是为一句话吗?自己不就是开玩笑似的显露了怀疑态度吗,而且还是他先开的玩笑,至于这样吗?还要将陈年旧事提出来算旧帐?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花无叶当初还真是那么想的,也是那么做的,不由也甚感惭愧。
曾家辉似乎看透了花无叶的心思,道:“花无叶,你心中是不是在疑问,我曾家辉为何因为你一句无关紧要的玩笑话,就生这么大的气,对吗?”
花地叶快崩溃了,求饶道:“曾市长,我什么都瞒不过您。我接受你的批评,今后坚决改正。”
曾家辉得理还不饶人,严肃的批评花无叶。道:“花无叶同志,如果你以为自己现在就是平起开发区的区长了,至少你犯了三大错误:第一,骄傲自满,而且浮之于色,谁能服你?第二,你对领导持怀疑态度,心术难正,谁愿意用这样的干部?第三,忘恩负义,对待重用自己的领导应该是什么态度,你不会说不知道,或者是没想起应该怎么样吧?”
曾家辉说得是句句含威、条条在理,花无叶垂首无语,细想之下,不禁还真是忘乎所以了,惊呆懊恼一齐涌上了心头,不由将头低得更低了,理亏得服软,她只是不知道现在应该怎样说才好而已。
看着这个比自己年纪大一点的花大姐,自己以前还经常开开玩笑的提拨干部,曾家辉心中自有打算,升为副厅级干部以后,什么都继续大大咧咧地,不注意领导的言行和风范,难免会让人逮到什么小缺点,这对她自己成长不利的同时,还会遭人非议自己选人用人方面的准则,领导失信遭疑则无威可言,必须狠狠地对她进行敲打敲打才行。
同时,也是借这么好的机会,让她对领导保持一定敬重态度还是必须的,否则区长管着财政,平起开发区上划税收的时候免得这女区长又动什么小心思,不利于市政府调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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