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客人不多,即便是服务员,也只有一个。
坐在角落里的麻五,朝着乔红波招了招手。
保姆不是说,这麻五去了棋牌室嘛,难道茶楼的楼上,有人赌博不成?
坐在他的对面,乔红波平静地说道,“五爷,疯子的条件,您答不答应?”
“我得给人家那边回个话。”
麻五依靠在椅子上,霸气侧漏地说了一句,“歉我已经道过了,疯子提出的非分要求,我是不可能答应的。”
“他要是想玩,我可以陪他玩到底!”
随后,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来,“你可以把我的原话告诉他。”
乔红波一愣,心中暗忖,这麻五之前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呀,他怎么忽然变了口风?
莫非腾子生和老潘,对他讲了什么不成?
“ 行吧,我一定会转达清楚。”乔红波沉默了几秒,“五爷,这句话我帮您递过去之后,就离开江淮市了,咱们有缘再见吧。”
他必须得离开这里了,夹在几个黑帮中间,这滋味儿太难受。
况且,姚刚也不管自己的死活,这个任务做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闻听此言,麻五挑了挑眉毛,随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两万块钱来。
“五爷,事儿没办成。”乔红波摆了摆手,“这钱我可不能要。”
说着, 他站起身来,“告辞。”
说完,乔红波扬长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麻五陷入了沉思,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身份呀?
给钱不要,他究竟是不是警察?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几下, 麻五摁了接听键。
“大哥,那小子出来了,咱们要不要按计划行动?”电话那头的小弟问道。
“不必了。”麻五低声说道,“让他走吧。”
在麻五看来,如果乔红波真的是警察, 他根本不可能如此轻易抽身而去。
如果这个家伙,是奔着赚钱来的,为什么自己给他钱, 他却不要呢?
难道是因为,事情没有办成,所以不敢拿钱?
此时老城区幸福街的一个破旧的二层楼内,腾子生在跟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头下棋。
“小子,你的水平进步明显,只是还差一些火候。”老头抓起自己的马,啪地一下拍在棋盘上,“将军!”
士角马!
下一步,单车直接沉底将军,腾子生的棋就再无回天之力了。
腾子生摸着下巴,抱着肩膀笑呵呵地说道,“您弃一车一炮,就是为了这一步,妙啊。”
老头嘴角微扬,面露得意之色,“这棋如人生,想要赢对方,就得要好好布局,从大处着眼。”
“只盯着一块肥肉,不顾一切地攻杀,岂能不败?”
从大处着眼?
对,应该从大处着眼,绝对不能为了一时的冲动,而做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儿来!
眼下想要干掉李玉桥,就不能自己动手。
如此的话,那只有一个办法。
腾子生抓起桌子上的烟,给自己点燃了一支,他重重地吸了两口,随后站起身来,匆匆走到隔壁去打电话。
“喂,告诉兄弟们,放出风去。”腾子生目光灼灼地盯着窗外的风景,“就说那个李玉桥,是个警察。”
“大哥,这能瞎说吗?”小弟脸上,闪过一抹惊讶。
今天上午在小树林的时候,腾子生说要悄咪咪地干掉李玉桥的,如今, 他又要将这事儿,公诸于众。
大哥脑瓜子短路了不成?
“按照我说的去做,不要问那么多的,另外,告诉兄弟们,取消对李玉桥的所有行动。”腾子生说完,便挂了电话。
树林中的秘密,虽然不知道这个李玉桥究竟有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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