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1 / 1)

季君皎在生气。

秦不闻就算是个木头,也能感觉出来了。

他面色紧绷,脸色阴沉,幽暗的眼底蕴藏着惊涛骇浪。

那漆黑的眼中映射寒光,只看一眼,便叫人如坠冰窖。

可那样冷冽阴沉的眸中,却又裹挟着浓浓的欲求。

秦不闻甚至不明白,那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是如何混杂在他眸中的。

秦不闻的思绪也有些混乱了,酥麻感传遍全身,秦不闻伸手,就连抵抗季君皎的力道,都轻了不少。

——更像是欲拒还迎。

温度攀升。

他抓住了她胡乱晃动的手,拉着她的手,覆他胸口上。

炽热的温度烫得秦不闻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去。

但那钳制着她的主人分明不依,手上用了力道,季君皎的手犹如铁铸,将少女柔若无骨的手,按在他的胸膛。

胸腔起伏。

“你刚刚吻我了……”

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哑,语气中还蕴含着不易察觉的冰冷气息,他漂亮的眸紧缩一下,如同伺机而动的凶兽。

什……

秦不闻愣了一下,一团浆糊的脑中,想要清明几分。

她那叫“吻他”!?

她那顶多算是报复好不好!?

但是很显然,面前的男人并不这样以为。

他今日当真喝醉了酒,就连眼神都是乱的。

男人一身繁复的白袍华服,他扯着自己的衣襟,凌乱不堪。

“季君皎,长青呢?”

秦不闻不准备再跟眼前的男人“讲道理”了,将长青叫过来,把他弄走算了!

只是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又触怒了他,他眉梢下压,墨瞳中透露出的冷,几乎要凝成实体。

“还有谁?”

“什么?”

“宫溪山,李云沐,宴唐,京寻,宋谨言,耶律尧,云和月,长青……”

哪怕是喝醉了酒,男人说话也是分外好听,不曾打卷吞字。

“还有谁,秦不闻?”

秦不闻:“……”

“长、长青是你的侍卫啊!”

秦不闻咬牙切齿!

季君皎这家伙到底喝了多少酒,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那光风霁月的首辅大人,终于将身上凌乱不堪的华服解下。

他腰间系的丝绦松松垮垮,上好的羊脂玉落在秦不闻腰间,摇摇欲坠。

秦不闻不觉咽了口唾沫。

要、要疯了!

用“美男计”考验她!?

那双眼睛过于冷沉欲求,仿佛要将人吞噬其中。

秦不闻身上依旧使不上力气,就连脑子也是浑浑噩噩,被酒意侵袭。

——季、季君皎,一定是疯了!

那双上好的修长指骨,顺着她的腰身缓缓向上,一根一根,一寸一寸,数着她的脊骨。

感受到凉意,秦不闻下意识地缩起脖子,男人却是借势垂头,去吻她的锁骨。

那吻又轻又缓,像是没什么重量的羽毛,夹杂着不达深处的痒意,让秦不闻有些不舒服。

她眯着眼,胡乱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眉眼间的情愫汹涌,不加掩饰。

“秦不闻,他们不好……”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秦不闻却听得分明。

那吻又顺着她的锁骨向上,吻她的脖颈与耳垂,他伸出唇舌,描摹她的耳廓。

好痒,好热……

秦不闻觉得难受,可又不知该如何纾解。

她唯一的经验,也只是与季君皎成婚前夜的那次。

只是那时她心中装着事情,即便是诱引他同床共枕,也只是为了让百姓信服——

她,长安王,真的是因为痴心于季君皎,才搁置了自己的覆国谋划。

在那之前,秦不闻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那个死局。

而现在,秦不闻有些恍惚了。

她没什么理由与原因,要与季君皎这般亲密的。

这种事情,也不该她这种人来做的。

她残存的理智也告诉她,这样做不对。

背后的那只手攀着她的脊背而上,秦不闻的衣衫也乱得不成样子。

她看到了男人猩红的眼尾,像是欲求,又像是悲恸。

“秦不闻,他们不好……”

他却只是重复这句,一只手带着她,朝他身探去。

“秦不闻,我可以……”

“我什么都可以……”

那人前芝兰玉树的温润公子,如今在床榻之上,却只是怜求着她的垂青。

过于炽热的温度。

被秦不闻手心包裹。

秦不闻耳尖红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她没见过这样的季君皎。

即便是那次,床榻上的男子也依旧保有着最后一分理智,免于两人沦陷其中。

而现在,他却更像是惑人心智的海妖,誓要拉着她,在欲海浮沉。

“你有吻过他吗?”

谁?

秦不闻面露不解。

男人却并未等她答话,便以唇封缄,只是喃喃道:“宴唐作为你的幕僚时,你没有动过情吗?”

“秦不闻,他不好……”

“表面正人君子,可真论起来,他比谁都要狠心。”

哪怕是用自己的双腿换与她相识的机会,他也在所不惜。

“秦不闻,他们都不好……”

说到这里,似乎也觉得失礼,他皱着眉,将头埋在少女脖颈处,声音闷沉:“秦不闻,我也……不算好的。”

在人后嚼舌根,说人坏话,实在不是什么君子作为。

只是,他太生气了。

他带着她。

殷红的眼尾,染了过人的欲色,就连那张唇,看上去也分外诱人。

“季君皎,你明明可以……”

明明可以自己来的!

这种事情,为什么非要叫她!

“秦不闻……”

季君皎又吻她,那双漂亮的眼被欲求覆盖,说不出的勾人。

浑身的酥麻感仍未停止,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我学完了……”

“什么?”

季君皎耳尖红得不像话,他拉着她的手,声音低哑沉闷:“房中术,我学完了……”

“秦不闻,我什么都可以……”

“秦不闻,选我……”

“秦不闻……”

“秦不闻……”

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低哑。

终于。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阿槿,我们还未洞房。”

语气偏执又执拗,他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秦不闻听到了男人胸口处传来的心跳声。

沉稳有力。

“阿槿,该洞房了。”

那亮了许久的烛火,刹那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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