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手腕倏尔一烫,便是她被蒋行叙给握住了腕子。
瞬间,沈时茵跌坐进蒋行叙的怀抱里。
“噢?”蒋行叙的语音充满兴味。
噢个大头鬼!沈时茵从他的怀抱里爬起来,走往厨房:“别妨碍我吃饭。”
饭后,沈时茵又和蒋行叙开车出去,在一个视野高地的地方,俯瞰夜色下的这座挪国小镇。
金色的万家灯火漂浮在海面上,四周是覆盖着斑驳白雪的灰色雪山。
漂亮确实是漂亮,冷也是真的冷。
虽然浑身上下装备得严实,但待了半个小时沈时茵就受不了了,和蒋行叙会他们的红色小木屋去。
昨晚见到了那样的一场极光盛宴,这后面便也没有了继续再去追极光的意愿。沈时茵今晚只想好好睡觉、好好休息。
蒋行叙却跑来她的卧室跟她借卫生间,说他卫生间里的淋浴坏掉了,只出冷水不出热水,要明天才有人来修理。
沈时茵顶着一脸天真浪漫的表情惊讶:“啊?区区冷水澡,蒋少爷竟然洗不了呀?”
要比茶里茶气,谁不会噢?
蒋行叙说:“沈大小姐不是认证过我是柔弱不能自理没用的男人?冷水澡我当然洗不了。”
沈时茵哼了哼,便随他去。
中途蒋行叙忽然打开了浴室门的一条缝,从里面跟她说,他忘记带换洗衣物了,拜托沈时茵到他的房间里帮她取。
沈时茵会帮他这个忙才怪,趴在床上勾着后脚跟在半空中悠哉悠哉地晃动,假装沉迷于游戏、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蒋行叙作罢了,关上浴室的门继续洗澡。
不消片刻,浴室的门重新打开,蒋行叙从里面走出来。
沈时茵下意识地瞥向他,想看看他是穿了脏衣服,还是刚刚在骗她其实他有带衣服。
结果这一看不得了,入目的就是个冰蓝色头发的英俊裸男。
裸男还堂而皇之地走到床边、停在她的面前,使得她更加近距离、更加清楚地欣赏她的身体。
沈时茵差点没扛住这波突如其来的美色冲击,视线在他大腿上那颗痣的上下前后左右胡乱地飘散了好几十秒。
冷不防听蒋行叙指出:“你流鼻血了。”
沈时茵猛地回神,下意识去捂自己的鼻子。
一捂就意识到自己上了他的当。
沈时茵气愤地爬起来,整个人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站在床边的他:“暴露狂!你不要脸!”
蒋行叙双手抱臂,轻笑:“我说了让你帮我拿衣服,你不帮我,我除了光着出来,能有其他什么办法?”
奸诈的阴险小人。沈时茵又不傻,哪里猜不出他分明是故意的:“那你走到我面前来干什么?门在那边,洗完了你不是应该自己走出去回你的房间穿衣服?”
“以沈大小姐的聪明程度,难道又看不出来?”蒋行叙理直气壮得很,“我这当然是为了勾引你。”
原本心照不宣的话被他直白地讲出来,沈时茵立马想到他最新那封邮件的自省内容。
饶是见多识广,沈时茵的心态也有些炸裂,被他的直球追击给整不会了。
明明蒋行叙不是第一个对她打直球的追求者。其他的不说,就说那个蔡资鹏吧,比蒋行叙还要攻势猛烈。
可面对蔡资鹏,沈时茵从头到尾只感到厌烦。
归其原因,沈时茵想来还是因为蒋行叙的这副臭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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