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什么事,二伯没讲,就这样隐晦得点到为止,默认沈时茵是知情的。
沈时茵也没有向二伯打破沙锅问个究竟,打算自己回家后问葛尧。
而在葛尧之前,沈时茵结合从两个堂姐口中获知的只言片语,心中自有一些猜测。
来的时候沈时茵是自己开跑车,回去的时候沈时茵还是自己开跑车,没有和葛尧一起由家里的司机接送。
何况她和二伯、大姑分开的时候,还不见葛尧人,她不想干等着,先回了家。主要是她没忘记,葛尧约了柯伟骐。
算了,明天再问葛尧也不迟。
回家之后沈时茵去了泳池游泳。
几个月前在中东出差,她一度怀念过家里这个几乎她专用的大泳池,回来雨都后她反倒一次还没宠幸过,今晚就来跟泳池叙叙旧。
游了几个回合,沈时茵漂在浮床上望着夜空爽快地喝冰饮。
在赵念潼的泳池派对上人太多太杂,自然是在自己家里独占泳池更享受。
“别喝太多,小心闹肚子。”葛尧的声音传来。
平淡如水,但这已经是葛尧在表达关心了。
——应该说,是从前她认为的葛尧在表达关心,如今沈时茵可不想自作多情,谁知道葛尧心里真正的想法?
话虽如此,沈时茵还是翻了身,朝葛尧望过去:“怎么回来了?”
葛尧说:“忘了一点东西,拿了再去和柯伟骐汇合。”
沈时茵“噢”一声,翻了回去看夜空:“祝你和柯姓姐夫有个美好的夜晚。”
葛尧并未忙着走开:“没什么话要问我?”
明明是知道了二伯和大姑找过她,她想问二伯和大姑跟她说了些什么吧?沈时茵将自己的左脚交叠到自己的右脚上,懒洋洋道:“没有。”
葛尧主动开口:“大伯知道了最近我们在接触蒋家,他认同你和蒋家的婚事,想要我找个机会,邀请蒋家和葛家的几位长辈也见见面、吃顿饭。”
沈时茵哪里还有办法淡定了?她立马坐了起来。
“你就是要拿我的婚姻做你事业的垫脚石!”
沈时茵冲葛尧的背影喊。
葛尧离去的脚步顿住,回头。
“我嫁出去了,你也可以不用再管我了,什么都是你一个人的了。”沈时茵继续喊。
葛尧问:“大姑和二伯跟你讲的就是这些?”
沈时茵抿唇。
葛尧又问:“类似的话,过去那些年,他们应该没少对你讲,尤其爸爸去世之后,应该讲得更多。你现在听进去了?”
“你是要否认还是承认?”沈时茵反问。
葛尧没回答她,看一眼手机:“我赶时间,回头再聊。”
沈时茵却是再开口:“亲不结,难道我们家会破产?亲不结,难道我们明天就会饿死?”
两句问话,在沈时茵刚回来雨都与葛尧一起吃晚饭的时候,赌气地问过一次。不过当时问的只是葛尧和柯家的结亲。
现在还包括了她和蒋家的结亲。
当时葛尧回答她:“不明白就不用明白了。”
现在葛尧明确地回答她:“不会。”
不会破产,不会明天就饿死。沈时茵将葛尧的回答补进完整的句子里,却也清楚地知道,葛尧的回答后面其实隐藏着一个“但是”。
“但是”具体什么内容?不用葛尧讲明白,沈时茵其实也清楚。
但凡有声望的家族的成员从小就清楚的一个道理:享受了家族的荣耀,相应的,就要承担家族的责任。
责任有很多,包括了婚姻所带给家族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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