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晾着她,手掌径自捂了捂他脖颈处的咬伤。
回到观湖澜湾的大平层里,两人才重新说上话。
沈时茵说她要用他卧室的卫生间。
也就是蒋煜卧室的卫生间。
她之前基本已经大多数时候都在蒋煜的卧室里活动了。
他说他也要用卫生间,然后他的下一句是:“要不要一起?”
沈时茵先问:“阿叙怎么不在?还没下班?”
她的言外之意是想知道蒋煜今晚会不会回来观湖澜湾。
“应该是。”他如是回答。
沈时茵埋怨:“煜哥哥你怎么这样?你自己中午就结束了工作来学校接我约会到现在,阿叙可是你亲弟弟,你舍得他工作到这个点还没见影子?”
“你找他有事儿?”他问。
沈时茵:“这不是想告诉他,高琼对他起心思了。”
“之前你不是还嫌弃阿叙?说他总害你不小心认错人,又说他总当电灯泡,打断我们的亲密?”他似笑非笑,“现在迫不及待想帮他牵红线?”
“我可没有当媒婆的兴趣。”沈时茵往蒋煜房间里走。
他跟在她的后面,问:“一起洗。嗯?”
“……”沈时茵回头,以一种“你哪来的脸邀请我鸳鸯浴”的表情看着他。
他以为她还没认出他是谁?
还是以为她现在不计较那个录音、他可以为所欲为?
“不想?”他解读她的表情,说,“之前你本来想和我一起洗的,但因为那颗痣,中断了。我以为你还会想尝试。”
哟,明明他想洗,甩锅到她的头上?哼,那次她提出来,是为了看他的痣好不好?最不要脸的是他还敢提那颗痣。沈时茵不禁要提醒他一件事:“煜哥哥,你和你弟弟阿叙真是像到,连大腿上同一个部位的痣都一模一样。”
中东出差期间,他们在泳池里狭路相逢的那一回,他的泳裤掉了,他腿上的痣暴露过。
在那之前只有“蒋煜”暴露过有那颗痣,而那回,他的身份是实打实的蒋行叙。
他自己不知道有多可笑吗?沈时茵要是他,早就装不下去了。
此时此刻他依旧稳得很:“我很早就告诉过你,连我家里人都经常认错我们兄弟俩。”
沈时茵弯唇:“你们的相似度可以去申请吉尼斯纪录了~”
他跟在她身后的步伐没停,又问一次:“要不要一起洗?”
沈时茵转头想瞪他,说:“煜哥哥你不是想一起洗、是想跟我一起干坏事吧?”
便见他晃晃他的手机,冲她示意道:“刚刚看了一眼阿叙车子的定位,他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如果要一起洗的话,你一会儿动静小点,否则被他听见了我们在闹,你又要难为情、嫌弃他电灯泡了。”
沈时茵到嘴边的话顿住。
这一刻她的心蠢蠢欲动:如果让回家来的蒋煜知道他们俩又在……,她光想想就很痛快。
被蒋煜录音或者被“蒋煜”电话直播,她都不乐意。但她乐意像不久前那样通过电话泄露点暧昧到蒋煜的耳朵里。
现在也乐意再泄露些不同寻常的动静给蒋煜。
而同时沈时茵也嗅到意味:“煜哥哥你这提醒给我的感觉,怎么好像是更希望阿叙回来后听见我们在闹?”
她依旧无法确定,他有没有又在录音。
不过录音就录吧,她倒要看看,倘若不小心录音里录下了些重要信息,他会不会老老实实地将录音笔原封不动地交给蒋煜。
但其实,她在车里观察到现在,她猜测应该是没有录。
www.yqxsg.cc。m.yqxs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