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个人都聚集在客厅里,她不好意思自己说要回房间。
这会儿既然有蒋行叙带了头,沈时茵当即顺从自己的真是想法:“我也回房间。”
“刚刚怎么不说?”蒋行叙瞧出她并非受到他的启发才临时起意。
沈时茵笑一下:“蒋部没听说过‘枪打出头鸟’?”
蒋行叙瞥她:“下午在车里投票的时候,你没想起来这句话?”
“……”沈时茵没想到他会提投票。
她也明白他点她的意思:下午那种重要决定,第一个先站出来做选择的人,会影响后面人的选择,心思活络的人跟着她做选择的话,后续如果这个选择出现任何的错误,出头鸟很容易成为那个承担责任、遭受责怪的人。
沈时茵自己想到过这一点,可她还是举手先当第一个了。
而现在,指不定杨经理和市场部的两位同事心里已经在想,原路折返可能更安全,不会遇到今晚的事儿。
“所以你还不如我。”沈时茵自己夸自己,“你也怕你做决定担责任,下午才搞投票的不是吗?”
否则以蒋行叙的身份,完全可以一言堂、独自拍板,何必民主化地投票?看似尊重每个人的意愿罢了。
蒋行叙并未为自己辩白什么,去和杨经理等人打了声招呼,便往房间走。
杨经理等人的眼神都显露出他们很难理解都这个时候蒋行叙竟然还睡得了觉。
沈时茵屁颠屁颠地紧随其后。
先来到的是蒋行叙的房门口。
他驻足,看一眼沈时茵……的手。
沈时茵也刚发现,他们竟然到现在还牵着。
不过,更占理的是沈时茵,她立马指出:“你哥都没跟拉手这么久。我甩都不甩不开。”
蒋行叙一声轻笑:“行,我会跟我哥报备,紧急情况。”
说罢他终于松开她,自顾自进他房间。
他没关门,方便随时关注大厅里其他人的情况,以及杨经理他们如果有事找他同样方便。
沈时茵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也回她的房间。
蒋行叙躺回床上之后,其实睡不着。
鼻息间是旅店枕头的霉味,耳边时不时捕捉到那不远不近的枪炮声,甚至某些时刻感觉旅店隐约随着枪炮声震动。
或许这说明他的心态并不如沈时茵夸得那般稳。
不消片刻,冷不防隔壁房间传来沈时茵的鬼吼鬼叫。
蒋行叙皱眉,爬起来,疾步走去隔壁。
刚到门口,就见沈时茵站在床上,一只枕头正往门口扔。
但凡蒋行叙走快了一步,便被枕头正中面门。
现在变成了蒋行叙将将从半空中接住那只枕头。
沈时茵花容失色地指着他的脚边气急地大喊:“快快快!老鼠!蹿到你脚边了!你快踩死它!踩死它、踩死它!”
蒋行叙:“……”
老鼠已经蹿到外面的过道然后消失,哪儿还等着他踩?
“没了。”蒋行叙丢出俩字交差,扭头要回去。
“等等!”沈时茵急声喊,“我去你那里一起睡!”
蒋行叙:“……”
被老鼠吓得站在床上的沈时茵可没在开玩笑,说完她就准备下床。
一只脚伸到半空,她又担心地收回床上,继续喊蒋行叙:“你快来背我过去。”
蒋行叙:“……”
“快背我。”沈时茵直招手,“我觉得肯定不止一只老鼠!万一我下床又碰上了怎么办?”
她不怕鬼也不怕死,很多东西都不怕,就怕老鼠和蟑螂这种物种。
刚刚当她眼睁睁瞧着老鼠蹿出来的时候她吓得魂都没了,现在也没回到她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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