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茵笑眯眯：“我就不在你这里一一列举了，省得我又像在打小报告。煜哥哥你可以去问问他。他最清楚他自己干过什么坏事。”
他的手忽然间便拢到她的腰间，将她整个人往上提了提。
提得她霎时离他更近，嘴巴差点亲上他的唇。
他深黑的眼瞳中倒映她的面孔：“我觉得聊得差不多了，你觉得呢？”
沈时茵的手攀在他的两肩：“煜哥哥你又要赶着去冲澡吗？”
如果的确每一次和她上+床的人都是蒋行叙，那么她曾经的感觉就没错，他就是在赶流程。
完成任务后他就走，应该既是因为他和她没感情所以本就不需要温存，也是因为蒋煜在外面等着他去交差……？
他回道：“你不累？该休息了。”
“煜哥哥你累了？”沈时茵以关心的口吻道，“虽然今天一天忙了很多事情，但煜哥哥你才27岁，不应该的。”
最后一句她是用嘀咕出声的：“难怪你前女友高琼怀疑你（……）。我也觉得每次（……）。”
“你确定？”他的一只手掌抓在她的后脑勺。
沈时茵有一种随时会被他按上去和他接吻然后被他强迫滚床单以雪耻的错觉。
这种践踏男人自尊心的羞辱方式她在讲出口之前评估过风险。但她没办法忍住不去践踏。
下一秒她也确实被他按向他了。
沈时茵攀在他肩上的手无意识地揪紧他的睡袍，同时紧抿唇闭上眼。
然而预想中的接吻并没有发生。
他们的脑袋又错开了，他的唇刮过她的耳廓，小声问：“可你之前说的好像是（……）？”
沈时茵：“！！！”
这一刻，她怀疑面前的人是蒋煜而非蒋行叙！
但转念思及不对，通过刚刚和他之间来回的对话，无不说明他应该是冒充蒋煜的蒋行叙。
那么蒋行叙之所以知道这个反馈内容，只可能便是蒋煜告诉过蒋行叙。
有没有搞错？蒋煜为了不露馅，什么话都能转述给蒋行叙的？
天呐！要死了！蒋行叙这股得意的劲儿！
她发誓她根本不是真心夸赞！不过为了膈应蒋煜而已！
“有吗？”装傻抵赖是沈时茵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并且说，“煜哥哥，你是不是把刚刚你夸我记成我夸你了？”
她微微侧头也在他耳边低语：“你说和我在一起……，（……，煜哥哥你具体给我讲讲好不好？”
她心里很难受。因为她不清楚，那是蒋煜自己跟她讲的，还是他们兄弟俩的关系好到，连这也能交流。
她不是不清楚，确实存在那些把女人的当玩物的男人们相互之间会讨论类似内容的现象。
何况为了蒋煜不露馅，蒋行叙恐怕也是会把这些告诉蒋煜的吧……
“有吗？”他问，“我有讲过？”
和她方才的装傻抵赖不同，这一刻沈时茵只觉得他在以蒋行叙本人的口吻否认，不带任何玩笑的意思。
沈时茵不禁从他的耳边撤离，撑起自己的身体去看他此刻的表情。
他的表情和他的口吻是一致的，一致地疑问他哪里有讲过。
这股认真的模样，不像演的——沈时茵默默地鉴定，面上则继续笑：“煜哥哥你这么年轻就得了健忘症？”
“也许。”他接下了她的玩笑，继而顺势道，“健忘症更该注意休息养养脑子。睡吧，已经很晚了。”
“好啊，替煜哥哥你着想。”沈时茵这回应下了，然后等着看他口中的“睡”究竟是哪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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