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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了就遇到了,你跟我哥说去。”蒋行叙将手里吃剩的泡面盒收拾了,丢入垃圾桶,迈步走开,“你要自己在这儿想怎么脑补怎么脑补,我不浪费时间奉陪。”
经过桌前的时候,他稍稍顿足:“要么去报警,要么跟我哥分手、从我哥身边离开,别闹得我跟我哥跟着你不得安宁。我暂时没跟我哥揭穿你,只是因为我哥对你的感情,显得我好像故意破坏你们。但不代表之后我如果忍无可忍了,不会捅到我哥面前去。”
撂完话,蒋行叙回去自己的卧室,不再管外面沈时茵的动静。
事实上他也没再听见沈时茵有什么动静。
不再来烦他,他图了个清净。
只是凌晨一点钟左右,蒋行叙到厨房倒水喝,折返的途中,经过蒋煜的卧室门口,听到里面传出痛苦呻+吟。
他知道最近几天沈时茵睡里面。
驻足,侧耳,确定自己没听错,蒋行叙叩门。
前几天沈时茵就不该应他去医院的话,这下一语成谶,沈时茵当真三更半夜被蒋行叙带到医院挂急诊。
沈时茵直言不讳蒋行叙长了一张乌鸦嘴,也控诉蒋行叙做的饭菜不干净害了她。
蒋行叙将医生的诊断报告送到她的面前:“你得的是急性阑尾炎,不是急性肠胃炎。”
一个小时前她刚刚结束微创手术,切除了阑尾。
沈时茵薅开诊断报告:“阑尾炎那也是你给我吃的不干净的饭菜引发的。”
蒋行叙懒得理她:“行,你是病人你有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是因为我是病人我才有理,是本来道理就在我这边。别搞得好像你很冤枉、你在让着我。”沈时茵气咻咻。
蒋行叙抬高两只手做投降状:“我知道我错了,大小姐,你再这么激动,是想在医院多住几天?”
沈时茵的手虚虚地覆盖在隐隐作痛的切口处:“你不惹我,我能激动?”
蒋行叙耸耸肩,手在他自己的嘴前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他闭嘴,不会再跟她讲话了。不讲话就不会招惹她。
沈时茵偏开脸,脑袋歪向看不见他的那一边,闭上眼睛睡大觉。
毕竟身处医院的病房里,沈时茵没能睡得安稳踏实,始终半睡半醒。
有一阵没听到蒋行叙的任何动静,她还是把脸又转回到面朝蒋行叙的方向,通过眼睛眯开的一小条细缝确认并非只剩她一个人,她更安心些。
蒋行叙给她安排的是较为舒适的单人病房,他坐在窗边的沙发椅里玩手机,没睡,时不时抬头看她的输液袋。
沈时茵第三次从半睡中转为半醒眯眼确认他的存在时,蒋行叙正起身将窗帘拉起来,避免外面越来越亮的天光影响她的睡眠质量。
沈时茵满意地又睡去。
这回她睡得非常沉,且没有再中途醒来。
再醒来时已经是中午,病房里不见了蒋行叙,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中年阿姨,说是她的家人雇佣来照顾她的护工。
沈时茵稍微感到无聊了一些。
阑尾炎手术结束后当天她没办法进食,而她又被困在病房里,除了玩玩手机、打打游戏和护工阿姨聊聊天,就是被护工阿姨搀着下地活动以促进术后排气。
语言学校那边,沈时茵中午才抽出空请假,她下午的课差点又开天窗,隔着电话主任说可以理解她的突发状况,可她仍旧可以感受都主任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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