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去将夫人接来,告诉她,宫里来了个杭州的厨子,本王叫来给她做两道家乡菜尝尝。”
长风看着王爷那春风满面的样子,心想,这八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周戈渊专门又去沐浴了一遍,将她绣的腰带系,捡了条浅色的系在腰间,配身上这件长袍刚好,左右照了照才算满意。
等着长风回来后,周戈渊看了看他身后,微微皱眉。
“夫人呢?”
“夫人......谢少夫人说,夫人回护国寺了。”
周戈渊:“......”
周戈渊这会已经不仅仅是气的牙痒痒了!
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用得着的时候殷勤百倍,用完了连个糖都没给就溜了!
卸磨杀驴都没她快!
长风看着王爷满脸郁郁,十分贴心的问着:
“王爷,需要属下去备马吗?说不定现在出城,还能追上夫人的马车。”
周戈渊只觉得被属下嘲讽到了。
而且,这嘲讽还拉满了!
“滚出去!”
长风:???
长风:......
长风:我滚,我最会滚了。
他缩着脖子退出去后,走到门口还撇嘴学着刚才周戈渊恼羞成怒骂的“滚出去”三个字,不过学的是唇语,不敢吱声。
到傍晚时,谢家来人送了封信,说是夫人走时留下的,等着王爷回府后送来。
长风今日刚触了霉头,这次学乖了没有过去。
由着长宁去了。
长宁将信送过去时,周戈渊听说是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的信,撩了撩眼皮,不是很想搭理,继续看着手中这届考生的名册。
长宁也不说话,继续等着,过了会,周戈渊放下名册,才懒懒道:
“打开,念。”
似乎他自己并不屑于看一般。
长宁依言将信打开,开始念信的内容。
“未见君子,忧心忡忡,食难咽矣,寝难安兮。未见君子,忧心啜啜,.......”
长宁刚读了两句,便被王爷劈手夺了过去,后面还有一大串呢,他正想赞夫人一声文采不错,就被王爷夺了去。
周戈渊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
在看到后面她写的信封里面有一枚她在护国寺求来的平安符,供奉在佛前半月,她每日里祷告抄经,这次来的时候给他带来了,只盼着他日后能平安顺遂。
“信封拿来。”
长宁将信封递了过去,只见周戈渊从里面倒出来一枚平安符。
他拿在手中左右看了一眼,唇角微勾,又抿唇压平。
“也就妇人信这东西能挡灾。”说完,不禁眉眼间有些得色,“还算她有良心。”
长宁瞄了一眼,就是枚很普通的平安符,护国寺批量生产那种,也不知夫人良心在哪儿。
只不过他不能说,说了就跟他那蠢弟弟一样,混一句“滚出去”了。
周戈渊肉眼可见的心情好了起来,他心情好了,身边的人也跟着沾光。
“长宁,你之前不是看中马厩里的那匹汗血马了么?如今它配了良种,生了纯种的汗血宝马,你过去领一匹吧。”
长宁闻言,受宠若惊!
出去门后,还不禁祷告着:夫人啊,多批发点平安符吧,价值万金啊!
长风见大哥出来,凑了过来。
“望天干嘛?王爷骂你了?”
长宁此时斜睨了长风一眼,一脸高深莫测道:
“你几时见我被王爷骂过?”
“那你闭眼这神色是干嘛?”
“是祈求夫人待咱们王爷更好点。”
长风提起夫人就一肚子气,忍不住小声嘀咕着:
“这妇人不都是以男人为天吗?怎会有夫人这般心狠之人?利用完了,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还得我被王爷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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