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对晚容迟迟没有消息传进宫感到不满吗?
可这圣上也太着急了吧?
晚容进王府还不到两个月,再快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成事啊!
永宁侯这会已经冷静下来,他问道:“我上次听你说,晚容跟你提起,慕王并不像外面传言的那样不堪?”
侯夫人搁下茶盏:“嗯,我寻思着应该只是外界人的以讹传讹。”
永宁侯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心中有了计较:“不管圣意为何,等我改日私下见过圣上,将这事报上去,试探一下圣上的态度。”
——
云窈这边,自从那天和林侧妃聊过几句之后,也不知是凑巧还是什么,每次她出凝辉院,去了哪里,总能在回来的路上碰见她。
不是碰见她本人,就是碰见她房里伺候的丫鬟,凑上来跟她聊个几句又分开。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听雨轩有什么往来呢。
这几日,江晚容夜里睡不安稳,心情烦躁,她只要不痛快,就想让别人不痛快,底下的丫鬟婆子就遭了罪。
其他人还好过一些,只云窈就惨了。
江晚容横看竖看她不顺眼,天天找她茬,罚她跪。
她被罚的次数比她吃饭的次数都要多。
今日江晚容心血来潮让她侍膳,云窈心里清楚,她这是又要找点子拿她寻开心了。
她盛了碗苹果银耳羹放到她面前,王妈妈在一旁笑着劝道:“刚入秋干燥,这银耳羹正是滋补的,苹果又能养容,娘娘多喝点,定能将娘娘的脸蛋越养越滑嫩,让王爷见了,神魂颠倒。”
最后一句话,王妈妈压低了声音,语气暧昧。
她原意是想哄江晚容高兴,却不想江晚容想岔了,她盯着云窈那张娇嫩的像才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的脸,心口堵的厉害。
王爷次次替她出头,不惜给她没脸,就是因为她这张皮吧?
江晚容越想越气闷,直接将那苹果银耳羹掀翻在地。
她经常砸东西,是以房里的丫鬟虽然惊讶,但并没有多恐惧。
只垂着头,后退几步,口中道了声:“娘娘息怒。”
云窈哪怕低着头都能感觉到那像刀锋一样的目光,一寸寸剜着她的面皮。
她毫不怀疑,如果不是江晚容先前因动用私刑被罚,如今侧妃又受宠,让她不敢再挑战慕王的忍耐度,恐怕她真的会对她这张脸下手。
毕竟她恨自己的脸,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江晚容冷冷的,冲她道:“贱婢!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养容苹果银耳羹,她是在炫耀她那张贱皮吗?!
云窈哪里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只觉得她这话有些莫名其妙,恭声道:“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江晚容涨红着脸,又说不出口,难道要她承认自己长得没有身边的丫鬟美貌吗?
她憋着气,怒道:“给本妃出去跪着!不跪到太阳下山不许起身!”
云窈已经习以为常,眉眼淡淡,连句告退都没有,行了一礼转身就往外走,背影挺直。
江晚容更气了:“真是反了天了!我看这贱婢是翅膀硬了,都敢跟主子叫板了?!”
这是气的连自称都忘了。
王妈妈也很是诧异,只是一碗汤羹竟让主子发这么大的脾气,她暗暗后悔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
后悔归后悔,反正主子不是在对她发火,王妈妈事不关己的顺着她道:“看来这丫鬟在王爷身边待了几天,心都待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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