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念念不但不嫌弃,还很喜欢,关爱莲笑得合不拢嘴。
“上次你回来的时候,我拿你鞋子看过,还怕你不喜欢穿呢,自己做的鞋子,没有街上卖的花样多。”
“街上卖来的鞋子,哪有自己做的好呀?我就喜欢穿手工做的,轻便还不磨脚,太谢谢你了大嫂,我妈都没有这么用心的帮我做过鞋子。”
杨念念想气人的时候,说话能把人噎死,她嘴巴甜起来的时候也是真甜。
关爱莲也知道一些杨念念家里情况,“你妈是脑子糊涂,这么好的闺女不疼,我看你那个姐姐心眼多的很,也不像个孝顺的,你妈早晚会后悔。”
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马秀竹的声音。
“一个个都躲在屋里,田里的活都不干了咋的?”
关爱莲赶紧应一声,“我马上就去。”
说完,又对杨念念说,“弟妹,你休息休息,我去田里干活了。”
农民指望着几亩地过日子,想庄稼长的好,就得锄草,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好。”杨念念点点头,把鞋子换下来收好。
马秀竹见只有大儿媳妇一个人出来,没好气地问,“老二家的呢?”
关爱莲扛起屋檐下的锄头说,“念念坐了一夜的火车辛苦了,让她休息休息。”
弟妹那么瘦弱,锄头估计都扛不起,咋干农活呀?
马秀竹,“都是农村长大的,金贵个啥?我生庆远的时候赶上农忙,刚生完孩子就去厨房做饭,送地里给你爸吃。”
杨念念从里屋出来,恰好听到这话,不咸不淡地接话,“你身子骨好,喝耗子药都没事儿,谁能跟你比呀?”
马秀竹差点被她的话噎死,正想回嘴呢,就见陆国志瞪了她一眼,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气的她转身就扭着胯骨往外走,她咽不下这口气,边走边埋怨,“回来干啥呀回来?回来就是气我的,巴不得把我气死呢。”
陆国志转头对杨念念说,“你回屋休息吧!我们下地干活去了。”
小儿媳妇也不是干活的料,去了也干不出活,万一再伤到脚,小儿子肯定又要发脾气。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平时也是他们几个去干活。
见公爹也走出门,关爱莲乐呵呵道。
“弟妹,咱家就只有你能治住婆婆,她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整天嘴里唉声叹气地叫着要死了,你一回来,她都能下地干活了。”
每次看到弟妹把婆婆治的服服帖帖,她就觉得解气。
婆婆这脾气,没个能治住她的人,是真不行。
还惦记着农活,关爱莲也不敢多聊,扛着锄头去了地里。
晚饭,关爱莲煮了一锅米粥,炒了两盘小青菜,马秀竹全程摆脸色。
吃完饭陆星星洗的碗筷,自从陆若灵结婚,碗筷大多数都是她在洗。
家里床不够睡,陆国志去睡了陆若灵之前的床,杨念念和陆星星睡一个床,关爱莲带着两个儿子睡一对面床。
没有陆时深帮忙熏蚊子,晚上她被蚊虫咬得睡不着,到天亮刚睡沉就被几个孩子吵醒了,索性也跟着起了床。
早饭是蒸土豆,她没什么胃口,吃了两个小土豆,就跟关爱莲一起去看陆若灵。
钱家距离陆家也就二里地,关爱莲力气大,蹬自行车嘎嘎快,没多久就到了钱家村口。
几个岁数大的老人,搬着小凳子坐村口聊天,瞧见两个陌生人进村,有个老太太好奇询问。
“你们去谁家啊?”
关爱莲笑着回答,“来钱涌家的,俺们是他媳妇嫂子。”
一听说是去钱家的,几个老人表情瞬间变的古怪起来,老太太神神秘秘的说道。
“你们是听说他们两口子打架,才来的吧?”
“打架?”
杨念念和关爱莲互看一眼。
“你们不知道呀?”
“哎哟,这夫妻两个刚结婚没多久,三天两头打,昨晚上又打了。”
“别说了别说了,等会儿钱涌妈知道了,又要上门吵架了。”
几个老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纷纷摇头摆手。
杨念念和关爱莲算是听明白了,陆若灵日子不好过,昨晚上跟钱涌打架了,现在全村人都知道了,打的八成很厉害。
陆若灵单枪匹马,肯定斗不过人家一大家子,这会儿不知道被打成啥样子了。
关爱莲推着自行车快步往钱家走,“你看咱公婆干的都是啥事呀?若灵受这么大委屈,也不敢回家。”
杨念念拧眉问,“若灵跟钱涌扯结婚证了么?”
要是真没扯结婚证,把彩礼钱退给人家,分开算了,不能让若灵跟个傻子过一辈子。
关爱莲摇头,“还没呢,若灵之前闹离婚,后来婆婆又住院,就拖到了现在。”
二人说着话,就来到了钱家院门口,还没进去呢,就听钱母在院子里骂骂咧咧。
“想离婚?先让你爸妈把彩礼退回来再说,说的好听你是嫁过来的,说的难听点,你就是我家买来的。你老老实实给我生几个孙子,啥事儿没有,要是再敢打……”
关爱莲听不下去了,把自行车停在门口,还没进门呢,就大声质问,“你们就是这样欺负俺妹妹的啊?”
杨念念也跟着走了进去,她刚想开口,就见陆若灵旁边站着一个鼻青脸肿,头裹纱布的男人。
男人尖嘴猴腮,看起来最多一米六出头,瘦不拉几的,没点精神。
反观陆若灵不但没受伤,还精神十足。
责怪钱家的话到了嘴边,硬生生被她咽了回去,转而问,“好好的,怎么就打起来了?”
关爱莲此时也看清了院子里的情况,表情顿时尴尬住了。
我的娘嘞!
若灵这是啥战斗力啊?咋把钱勇打成这样了?
被骂的陆若灵看见杨念念,眼睛顿时一亮,好像刚才被骂的人不是她一样,没心没肺的跑到杨念念跟前问。
“二嫂,你啥时候回来啊?”
“昨天刚到的,你结婚我也没能赶回来,今天就过来看看你。”
杨念念上下打量着陆若灵,忽然就有点心疼这姑娘了。
这才结婚多长时间呀?人瘦了一圈,下巴都尖了。
钱母这会儿回过神了,把钱涌扯到杨念念和关爱莲面前,瞪着绿豆眼,唾沫横飞地告状。
“你们来的正好,瞧瞧俺儿子都被打成啥样了,我儿子这是娶媳妇吗?这是娶了打老虎的武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