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丽,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要不是你瞎问,俺们能说这个话茬吗?”
“就是,要不是你,谁会聊这个话题啊?我刚才是来给菜田浇水的。”
于红丽生怕事情扯到她身上,赶紧辩解,“我说的是实话,我又没有说谎,我就是随口一问,是你们自己想要造谣的。嘴巴长在你们身上,又不是我掰着你们嘴巴,让你们说的,咋还怪上我了?”
几个军嫂一听急眼了,跟于红丽吵了起来。
杨念念安然自若的看着几个人,掷地有声的说,“下次我要是再听说谁背后造谣,我就找到老首长一起去她家里,让她当着大家的面说个痛快。”
几个军嫂瞬间鸦雀无声,一个也不敢吱声了。
她们年纪比杨念念大,可身上的气势没一个能压住杨念念的。
人家男人职位高,又知道疼媳妇,真闹起来了,吃亏的是谁不用说。
也怪她们,就不该嘴碎。
只是没想到,杨念念表哥这么有钱,这么有钱的亲戚在城里,能不赚钱吗?
杨念念盯着几人看了会儿,看得几个军嫂头都不敢抬,她才转身走了,谁也没注意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之色。
真好,不但解气了,还让这些军嫂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有了这个闹剧,大家这回是真老实了,跟杨念念想一样,没一个人敢在背地里胡说八道了,也都没给于红丽好脸色。
因为做了亏心事,这几个军嫂出奇的默契,回到家里,在自家男人面前一个字,都没敢提杨念念。
陆时深不在家里,杨念念觉得有些无聊,去安安房间看了会儿电视就回屋了。
算起来也过去不少天了,也不知道考试结果啥时候出来。
夜间天气有点凉了,睡觉前,她抱着被褥床单,去把安安床上的草席换了下来。
“你们去不去上厕所?要去赶紧去,不去我就关堂屋门啦!”
“去去去。”
两个孩子跟个小疯子一样,从凳子上弹了起来,争先恐后的跑着去上厕所。
等到二人回来,杨念念关上堂屋门,这才回屋里睡觉。
次日,她骑车去了城里,把之前卖剩下的衣服全部便宜处理掉了,一共卖了132块钱,虽说价格降低了不少,却也没亏钱。
这年代还是做生意赚钱,她卖了一上午衣裳,就比陆时深一个月津贴高了。
说起来,她还真有点想陆时深了呢,这家伙也不知道在部队忙什么,距离这么近,也不知道回家看看她跟安安。
上午还是阳光普照的,这会儿突然有点像要下雨的样子,杨念念也不敢磨蹭,赶紧骑着三轮车回了废品站。
杜伟立掐腰在姜洋屋门口站着跟他斗嘴,瞧见杨念念回来,他嘴贱道。
“你都这么大的老板了,又不缺钱花,还去摆摊挣那三瓜两枣的干啥?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会享受的女人,当初卫琴跟我在一起之后,我的钱她随便花,根本不需要她出去上班赚钱。”
没等杨念念说话,姜洋就说,“念念可跟你对象不一样,你别拿念念和卫琴比,这是侮辱念念。”
“行行行,不比。”
杜伟立算是看出来了,杨念念就是姜洋的逆鳞,一点不能碰。
这二人不是亲姐弟,胜似亲姐弟。
杨念念把自行车推到边上,弯腰在井边洗了手,随口问,“你不吸取教训好好管理废品站,成天往这里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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