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念刚碰到床板,就一咕噜滚到床里面,紧张的抱着薄毯,不敢乱动。
陆时深刚刚贴近她,就觉得一股热浪袭来,他身上像火炉一样散发着热量……
尽管浑身燥热难捱,陆时深却绷紧了肌肉没有丝毫粗暴急迫,只是很小心地将杨念念抱在怀里。
察觉到杨念念很紧张,他哑着嗓子安慰,“别怕。”
呜呜,这声音,耳朵都要怀孕了。
杨念念扭动了一下身子,却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她尴尬坏了,企图说点轻松的话题缓解一下气氛,说出来的却是。
“你身上好热。”
语气娇滴滴像是能掐出水的,连杨念念自己都差点没听出来,这竟然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声音。
陆时深紧绷的那根神经像是被拨动了似的,喉咙滚动了两下“嗯”了声,随即便欺身而上。
两人都是第一次,虽然大概程序都懂,真正步入正题的时候,却显得生涩笨拙……
明明开着电扇,他背上却出了一层汗渍。
折腾了许久,总算是步入正题。
还没尝到甜,杨念念就先尝到了涩,她娇声娇气喊疼,处在剑拔弩张边缘的陆时深便僵住身子等她适应。
生怕稍加粗鲁会把她碰碎了。
满是老茧的手掌,每碰她肌肤一下,都像是过电,酥酥麻麻,让人控制不住轻轻“嘤咛”。
对陆时深来说,她给予的回应,胜过世间一切情药。
泰山压顶不弯腰的人,这一夜恨不得折断腰。
这段时间陆时深明明比杨念念还累,但他却像是不知疲倦似的,待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杨念念骨头都快散架了,浑身酸软无力,胳膊都不想抬一下。
也是此时杨念念才知道,陆时深冷寂寡言,禁情禁欲的模样都是装给外人看的。
迷迷糊糊中,只记得他好像用湿毛巾帮她擦拭过汗渍,后来就枕着他的胳膊呼呼大睡。
一直到早上,陆时深起床时,她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睡眼惺忪间看到他的膝盖红红的,似是秃噜了一点皮……
刚新婚的小夫妻,夏天不适合睡草席呢,杨念念脑子里晕乎乎地想了一下,便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再次醒来,都已经早上七点了,杨念念一激灵,忙起身下床换衣服,心里还想着,来不及煮早饭了呢,安安要饿肚子上学了。
谁知打开屋门,就见安安正坐在堂屋桌上喝粥吃包子,看着盛粥的铝制饭盒,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觉得甜丝丝的。
安安看到杨念念出来,抬起小脑袋说,“婶儿,你醒啦?爸爸从食堂带了包子和粥回来,我想叫你起床吃包子,爸爸不让叫,他说让你多睡会儿。”
杨念念大囧,平时都是她喊安安起床上学,今天倒是变成安安等她起床了。
回头看了眼没啥隔音效果的门板,突然有点心虚,“安安,你昨晚睡的好不好?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安安也不知道想起什么了,愁容满面道。
“没睡好。”
杨念念睁大眼睛,“你听到啥动静了?”
没等安安回答,她又心虚地叮嘱,“听到啥动静也别说出去知道吗?昨晚上屋子里有老鼠,我被吓到了,所以……反正你就别说出去就行了,老鼠已经被抓住了,以后不会再吵到你睡觉了。”
安安都懂点事了,屋子也不隔音,她可得注意点,不能再闹出动静了。
都怪陆时深……想到昨夜的事情,她脸不自觉红了。
安安听说有老鼠,眼睛瞬间瞪的老圆了。
“婶儿,你昨晚被老鼠吓到啦?你下次见到老鼠就喊我起床帮你抓老鼠,我不害怕老鼠。我昨夜睡着了不知道有老鼠进屋,不然就去给你抓老鼠了。”
“……”杨念念尴住了,“你昨夜没听到动静呀?那你为什么没睡好?”
果然是她做贼心虚了。
安安,“我梦见你把兔子炖吃了。”
杨念念,“……”
搞半天真是虚惊一场,哭笑不得地说,“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我不会偷着吃兔子的,这里面有只兔子怀崽了,过不了多久,就要生一窝小兔子出来了。我去洗漱了,你赶紧吃完饭去上学。”
杨念念出了堂屋,朝着笼子里看了眼,两只兔子悠哉悠哉的吃着草叶子,倒是悠闲的很。
还要出去跑业务,她也不敢磨蹭,简单洗漱过后,吃了点东西就骑着自行车去了废品站。
瞿向前兄弟正好在井边喝水,看到杨念念过来,跟她闲聊了几句,得知两人想去给废品站拉点生意,瞿向前道。
“我堂哥瞿向有是倍盛模具厂大师傅,他们做这些的,厂子里的废料可多了,你们不妨去那里问问。他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也是做一行二十多年的老师傅,老板还是给几分面子的。”
杨念念眼睛一亮,“谢谢你了瞿大哥,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倍盛是海城最大的模具制造厂,要是能跟他们达成合作,以后还愁没废铁收啊?
瞿向前既然把他堂哥名字都报上来了,明显是想让他们走他这一层关系,帮她拉点生意,杨念念当然不会拒绝他的好意了。
瞿向前摆摆手,“反正他们厂子废料也是需要人定期去清理的,你们快去吧。”
人家明路都指出来了,杨念念也不耽搁,当下就带着姜洋兄妹去了倍盛。
姜洋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对杨念念佩服到不行,难怪当时瞿向前住院,杨念念让他去探望,没想到瞿向前还有这条路子。
倍盛之前是国营厂子,国家成立个体户后,原来厂长从银行贷款接手了厂子成了老板。
短短几年时间,就把百来号人的工厂,发展到两百多人,出门都开小轿车了,可见这行业利润有多大。
倍盛模具厂在城南,姜洋蹬着三轮车,用了差不多半小时,才到了倍盛模具厂门口。
正好保安大叔出来扔垃圾,得知他们要找瞿向有,还以为他们是瞿向有亲戚,态度还算礼貌道。
“你们等一会儿,我现在就去叫人。”
不多时,他就带着一个四十多岁,面容憨厚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穿着普通,衣服和手上带着油渍,一看就是认真干活勤快朴实的人。
“你们找我?”瞿向有奇怪的打量着杨念念和姜洋,他很确定,并不认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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