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到陆时深的话,全部都愣住了,满脸震惊又诡异的盯着他。
这还是从前那个不言不语,挨打都不吭一声的陆时深吗?
看来结婚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啊,他竟然变成有血有肉有情绪,知道护媳妇的人了。
相比大家的震惊,马岳杰却是臊的脸皮发热。
自从接替爷爷工作,马岳杰就成了亲戚口中的能人,村里人和亲戚见面就夸他有本事,对他客客气气的,过年写村联都找他。
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大家当成傻瓜的表弟压一头。
这也就算了,陆时深居然当众赶他出去,这跟在大街上打他的脸有什么区别?
马岳杰怒气冲天,直接拍案而起,指着陆时深鼻子质问。
“陆时深,你为了一个女人,赶我们走?你就为了那个女人,连亲戚都不要了,想跟我们全都断绝来往是吧?”
“你口中的女人,是要跟我相伴一生的妻子。”陆时深表情漠然,没有暴躁发怒,气势却直接碾压马岳杰。
“我还是你的手足兄弟呢。”马岳杰面红耳赤的怒吼,“你算个什么东西,这家还有姑父姑姑和大表哥当家做主,怎么也轮不到你。”
马岳杰拿起面前的酒盅准备摔在地上,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宣泄怒气,更像是想借用这种方式来增添威严,提高震慑力。
可他的手腕刚举起来,就被一股大力遏制住,钻心的疼痛顺着神经直达脑门,疼的他表情就扭曲了。
“哎呦……陆时深,你干啥,你还想动手打人是不是?”
“这是陆家不是马家,轮不到你在这里摔碗砸盘。”
陆时深冷沉着嗓音说完话,便把马岳杰手里的酒盅拿下来,放在了桌上。
此时众人才堪堪回神。
马浩就是个欺软怕硬窝里横的,这会儿吓的头都快埋进桌子底下了,他总觉得陆时深眼神像是要吃人的怪兽一样,太可怕了。
反正他脸皮厚,只要陆时深不指名道姓赶他走,他就能死皮赖脸地在这里坐着,当做不是赶他。
今天喝顿饭菜这么丰盛,有酒有菜的,不吃可惜了,他长这么大,还没这样敞开肚子大吃大喝过。
马桂林连忙站起来打圆场,把马岳杰摁在了凳子上,“岳杰,你别冲动,时深是你表弟,你当哥哥的多包涵一些。有啥话坐下好好说,别闹起来被外人看了笑话。”
马岳杰疼的鹄面鸠形,摸着手腕倒吸凉气。
现在是他计较吗?是陆时深想打他。
劝完马岳杰,马桂林又去劝陆时深,“岳杰可能喝多了,说话没分寸,今天也算是你跟念念办喜事的日子,别伤了和气。”
陆正义也跟着劝说,“你表哥可能真喝的有点多,这次就算了。他要是再说一句不合适的话,别说你了,我都不同意。”
这话明显是说给马岳杰兄弟俩听的,马家人想在陆家闹事,他也是不答应的,不然,外人还以为他们陆家好欺负,家族没人了呢。
陆庆远陪着大伯和舅舅喝的有点多,脑子都迟钝了,这会儿才恍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想跟着劝解几句,可话还没开口呢,嘴里就开始翻江倒海冒酸水,跑到院墙外面,扶着院墙哗啦啦吐了一地。
身为一家之主的陆国志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但是从表情上来看,他心情明显很不错。
昨天马家人打他大儿子,今天马岳杰受辱,也算是出了他心里的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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