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把刀,都带着龙象之劲,断骨之势。
蓄势待发,只等出海!
“小月!”左天猛宗主如个望夫石般翘首以盼了多时,又哭又笑哪里像是个宗主,就在他要屁颠屁颠跟上去的时候,拓跋璇迈步一次,就到了楚月的面前,众人脸色立变。
只因拓跋璇踏的正是瞬步~!
拓跋璇独自一人,背着不知何时放到了背上的重剑。
魁梧的身形,步伐鬼魅浮云,竟不在地下留下半分脚印的轻盈。
“叶楚王,久仰!”
拓跋璇两手抱拳,面带一丝不及眼底的微笑。
楚月神色冷峻如常,负手而立在道龙头部,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对方,淡淡“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拓跋璇仿佛察觉不到其中的疏离凛冽,而是看向了楚月身后的两人。
“有劳叶楚王帮我将两位族人送来论剑了,郭昭、韩霁,还不下来谢过楚王。”
郭昭、韩霁互相对视了眼,心里纠结挣扎了许久。
“阁下似有误解,郭昭、韩霁是代云都前来论剑。”
楚月漫不经心地道。
拓跋璇虚眯起了眼睛,浑身凌厉,眼神便如野兽般犀利。
她默不作声地看着郭昭二人,挟去了极强的逼仄感。
“叶楚王,他们,是古武一族的族人。”拓跋璇这才道。
楚月笑得风轻云淡,“如若副门主不介意,古武一族,亦可代云都论剑。日前一战,古武败北,弃旗而逃,归顺云都亦是理所当然之事。”
拓跋璇满面凶戾之气,再次看向了郭昭二人的目光充斥着可怖冷肃的杀机!
背离者,是要下地狱的。
“云都一战,我族技不如人,棋差一招,故而败北。然,今日论剑,便祝叶楚王的凡人之道能够旗开得胜。”
“郭昭、韩霁,还不滚回来。”
拓跋璇冷喝。
“副门主,叶楚王所言属实,今日我们二位,作为战败俘虏,是代云都前来论剑的。”郭昭说话时心都在疼,肉好似泣血刺骨,她闭上眼睛,双手都颤了一下。
她对着叶皇祖的雕塑发过誓言,此生绝不叛变,忠心耿耿,若成为背离者,就要下十八层地狱不得好死。这是每一个加入古武族的人,必经的过程。
郭昭当然不愿代云都论剑,成为叶楚月麾下的人,但古武族人们的性命都在自己手上,不得已而为之。
不管未来要下多少层地狱,摆在面前的路,只有这一条。
拓跋璇嗤笑了声,深深地注视着郭昭二人,就像是滚烫发红的烙铁,要将二人的嘴脸烙印下来,随后踏步,转身离去,一个瞬间就回到了血海边沿,于古武一族的人群之中,缓慢地入座。
论剑之地,归于宁静。
“诸位,久等了。”
楚月大方抱拳,自道龙的头部跃然而下。
“陆家主,又见面了。”
她笑吟吟道:“大炎城一别,听闻陆家主和佳人小姐甚是想念本王,这不,本王再忙也要赶来一叙,方才对得起陆家主和令媛的思念之情。”
陆佳人脸色发黑。
陆家主眉头皱紧又松开,强行扯出了一个笑。
倒是钱家主,扬眉吐气得很,把春风得意写在脸上,挺起胸脯抬着下颌,捋了捋并无几根的胡子,小人得志般笑呵呵说:“叶楚王,你和陆家主那可真是心有灵犀啊,你是不知道,在你来之前啊,陆家主时不时就要跟钱某念叨一下你,钱某都要起茧子了。”
楚月与他,一唱一和,就像是把陆家主放在火上烤,偏偏还不敢多放一个屁出来,只得焦躁着一声不吭的。
“说起来,楚皇子是第一次见我们海神云都的楚王。”骨武殿主旁敲侧击,不经意地道。
楚世远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望着楚月好一会儿,谁也不知他的内心在想着些什么,而后便道:“明月,初次见面,我叫楚世远。”
“楚皇子,大楚礼仪之邦,合应规矩,你该称吾为:楚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