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微缩,周遭的空气一瞬凝滞,也就是这一刻,洛商司身形动。
温为笙拳头握紧。
一切在顷刻间变化。
但是,极快的,在眨眼间,秦长志和宋文桥跑过来,一个拦住温为笙,一个拦住洛商司。
“洛总,您不要生气,温教授也就是担心常宁,他没有别的意思。”
宋文桥拦住洛商司急切出声,而与此同时,秦长志也拦住温为笙,极快说:“温教授,洛总他只是要送常宁去休息间,有张曼跟着,不会有事。”
两人都紧紧拦着温为笙和洛商司,而张曼看见这一幕,再看洛商司怀里蹙着眉不安稳的常宁立刻过来站到中间:“我送常宁去休息间吧,我看常宁很不舒服,你们男人照顾不了,还是得我们女人才行。”
张曼的话让洛商司垂眸,看怀里的人。
似乎因为刚刚的动静,常宁也跟着难受,她眉头明显的蹙着,一眼可见的不舒服。
洛商司眸中的寒冽褪去,他五指扣紧,直接转身抱着常宁出民宿。
看到这,大家都惊了,而温为笙立刻便要跟上。
但秦长志用力拦住他,极快对张曼说:“张曼,你跟上!”
“好的,班长!”
张曼立刻跟上洛商司,而宋文桥也极快说:“我也跟着!”
他和张曼极快跟着洛商司出民宿,而温为笙看着洛商司抱着常宁极快远离他,他直接对秦长志动手。
他怎么能让洛商司把常宁带走?
他不允许!
秦长志知道温为笙发火了,他也跟着反击,说:“温教授,有宋文桥和张曼在,常宁不会有事!”
“你现在这样急着去拦洛商司,反而让常宁不舒服!”
听见这话,温为笙那要落在秦长志身上的拳头瞬间止住。
秦长志看着眼前怒红了眼的人,说:“温教授,如果洛总带着常宁走,没有人跟着,我绝对不拦着你。”
“但有张曼和宋文桥在,洛总不会对常宁做什么,而且我也能看出洛总只是担心常宁,和你一样的担心。”
“你冷静。”
温为笙心中的怒火在翻滚着,他极少发火,而似现在这般从未有过。
他确实不冷静了。
但没有办法,他们都拦着他,不让他靠近她,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洛商司带走。
他心中冷静不了。
温为笙低头,闭眼。
但那拳头依旧紧握着,无法放松。
秦长志看着温为笙这模样,说:“我们一起去,洛商司在前面,我们在后面。”
温为笙眼睛睁开。
秦长志看着他:“我们现在就去。”
这一刻,温为笙的拳头逐渐放下了。
棚里大家都在看着这边,在说着话,在各种猜测着,而看见没多久洛商司就抱着常宁出来,一身冷寒,大家安静了。
宋文桥和张曼跟着洛商司出来,宋文桥看洛商司这沉冷的面色,对张曼说:“张曼,你跟着洛总照看常宁,我去开车。”
“好的!”
宋文桥很快便去开车,洛商司这模样明显就是要送常宁去医院。
极快的,车子发动,张曼替洛商司打开车门,洛商司抱着常宁上车。
转眼间,不过几息,车子便驶出停车带。
大家看着这一幕,都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秦长志和温为笙极快出来,跟着发动车子。
很快的,车子跟着驶离。
大家看到这,都愣愣的,全没了反应。
宋文桥以为洛商司是要送常宁去医院,却没想到上车后洛商司说了一个地址。
而这个地址正是离营地很近的别墅区。
宋文桥不知道洛商司要做什么,但这样的时候,洛商司说什么便是什么。
把车开往别墅区,然后他便听见洛商司打电话,让医生来别墅。
听到这,宋文桥明白了。
洛商司是担心这么去医院在车上常宁难受,所以直接让医生过来。
营地离别墅区很近,开车几分钟便到,而车子停下,洛商司便抱着常宁进别墅,张曼和宋文桥赶忙跟着。
进了别墅洛商司便抱着常宁大步上楼,去到楼上卧室,把常宁放下。
常宁现在确实是难受,胃里很不舒服,似在翻江倒海。
而随着洛商司把她放下,常宁便立刻侧身,趴在床沿吐了。
温为笙和秦长志刚上来,还未进卧室便听见里面传来的呕吐声,温为笙心一紧,立刻进去。
洛商司手还未来得及从常宁身上离开,常宁便侧身吐了,那污秽的东西有一些都吐在了他手上。
但是,他不在意。
他看这因为呕吐整张脸都通红痛苦的人,立刻抱住常宁,给她拍背。
常宁中午吃了不少东西,现在这三杯酒下去,一股脑的全吐了出来。
这吐出来的东西味道都是不好闻的,张曼立刻去把窗子全部打开散味,宋文桥也赶忙说:“我打电话让人来打扫。”
说着话他便打电话。
秦长志看常宁这模样,说:“得让医生来看看,我……”
“我打电话。”
秦长志话未完,温为笙便出声,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
张曼听见两人的话本来是想阻止的,因为洛商司已经打了电话,但看温为笙那满脸担忧的模样,她话语还是止住了。
温教授的担心不比洛总少。
两人都是极在乎常宁的。
大家打电话的电话,去拿水的去拿水,没有一个人是闲着的。
而很快的,便有人来这里打扫,把卧室里的污秽给清洗掉。
而洛商司抱着常宁去了另一个房间,只是,因为常宁一开始的吐,他手上衣袖上也有了污秽,并且常宁身上也有。
张曼说:“洛总,你去清洗一下,常宁这里我帮她也清洗一下。”
身上脏了自然是要清洗的,不然会难受。
洛商司看常宁吐完后面色明显好了许多,不再似之前的难受。
但她脸依旧很红,一双睫毛濡湿,看着和平常极为的不同,好似受了欺负的孩子,看的让人你怜惜。
他看着她睡着的模样,这通红的脸颊,好一会,喉间才溢出一个低沉的单音节:“嗯。”
他弯身,便要给她把被子拉好,但看见自己袖子上的污秽,他动作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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