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傅云昭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孔。
男人一袭玄色衣袍,头戴金冠,矜贵绝伦的面孔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更显邪魅无边。
傅云昭挑眉,有这么明显吗?
沈宴伸手戳了戳她的嘴角,“瞧,你这笑的都快起了褶子。”
傅云昭才不信呢!
她啪的一声,拍开沈宴的手,没好气道:“你也不怕吓到你儿子。”
有一说一刚才就连她都吓了一跳。
要不是她及时反应过来,有追风和逐月在,旁人根本靠近不了栖子堂,除了这个死鬼才能这般来去自如。
“有我这样的爹,和你这样的娘,我儿子会生出这样的鼠胆来。”男人慵懒的靠在榻上,他一手抱着傅云昭,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
傅云昭刚要开口。
突然她腹中的孩子动了一下。
她一抬眸,正好捕捉到沈宴眼底那一闪而逝的温柔,就好似主宰生杀大权的杀神,走下神坛染上凡尘俗世的情感。
她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么看他,倒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不过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她这样的母亲,她这样的母亲怎么了?
她不悦的哼了一声,没好气问道:“你怎么又来了?还真把我这里当成客栈了不成。”
沈宴听出她的不悦,伸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怎么我不能来?还是你想让谁来?老子来看儿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对上她莹白如玉的小脸,他不由得感慨,听说孕中的女子会变丑。
她非得没有变丑,反而变得越发勾人了。
就比如……
他视线下移。
还有她的腰身,一如既往的纤细,从后面看,根本看不出她有孕在身。
傅云昭累到不想说话。
她已经换上寝衣,她挪了挪身子,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不满的喃喃道:“我热!”
沈宴没好气的笑了一声,这小东西可真是娇气,还有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移动的大冰块吗?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催动内力。
旋即他身上变得凉丝丝的,傅云昭双手抱着他不肯松手,她笑眯眯的合上眼,送上门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傅云昭像是猫儿一样,窝在他怀里。
从沈宴的角度看去,当真是乖巧极了。
想到逐月告诉他,虽然她孕吐不厉害,但每天也要吐上两回。
他的心突然软了一下。
这样一个娇气的小东西,却毫无怨言孕育着他的孩子。
她要的那些东西,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傅云昭正昏昏欲睡,突然她小脸皱成一团,“疼疼疼……”
吓得沈宴猛然坐起身来,紧张兮兮的看着她,“哪里疼?”
傅云昭眼都没有睁,“腿,腿又抽筋了。”
说着她拍了拍手腿。
沈宴听着这个又字,就知道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
傅云昭闭着眼,感觉到一只沉稳有力的手,落在她的右腿上,力道不轻不重给她揉着抽筋的腿。
她蹙在一起的眉头,这才渐渐舒展开来。
最近一到晚上,她的腿便经常抽筋,逐月说这是正常的,她也只能忍着。
她不喊停,沈宴便一直给她揉着腿。
傅云昭都快睡着的时候,男人低沉的嗓音突然响了起来,“你也别瞎折腾了,区区一个侯府算得了什么,等你生下孩子后,我给你换一个身份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