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侍者捧起杯子,手抖若筛糠,牛奶都溢出了不少,最终快要碰上嘴唇的时候,他仿佛认怂了一般松手,杯子往下掉。
可是预料中的玻璃杯碎裂声音并没有传来,因为李茵音用她的格斗反应,稳稳地接住了杯子,甚至连牛奶都没有洒出几滴。
“怎么手抖了呀?继续喝呀。”李茵音朝他灿烂一笑。
“呃,我……”侍者脸色发白,他原以为不用经历这一遭。他不想喝,但也不想保留证据,所以才假装没拿稳。牛奶要是撒在了地上,对方也不太方便检测里面的成分,对他的从轻发落更有帮助。
侍者还想故技重施,李茵音却笑眯眯道:“你很喜欢玩击鼓传花?但是东西总会传到你手上的。”
侍者觉得那女孩真的太邪门了,只好把牛奶放回桌上,跪下大喊:“对不起,我也是被威胁的,有人要我给您下药!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原谅我!”
李茵音还没说什么,王潞珉就一拳头打在了侍者脸上。
侍者右脸被打到,口腔的肉被牙齿磨到出血,瞬间嘴里充斥着铁锈的味道。
王潞珉还想继续打,侍者吓得赶紧起身,双手挡在脸前,说:“求您别打了,我从小没了老爸,是老妈抚养我长大,我还有个弟弟,为了供他读书,我们家穷得揭不开锅。而且……”
“你是想说你上有老下有小,重病的妈,幼年的弟,欠债的家和破碎的你,是吧?”李茵音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侍者到嘴边的卖惨瞬间噎住,而且李茵音总结的确实是他接下来编的情节,他酝酿的悲情氛围再也表现不出来了。
裴敬:“呵~”
他这声轻笑有些不合时宜,一下子就让众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
“我没事,你们继续。”裴敬眼尾带着笑,觉得这个王家千金确实有意思。
“额,说到哪了?”李茵音被打断,也有些记不清刚刚要做什么。
“重病的妈,幼年的弟,欠债的家和破碎的他。”裴敬忍不住提醒。
李茵音:“……”被男主一本正经复述自己的话,感觉有点羞耻是怎么回事?
裴俪安的雷达又开始“嘀嘀”叫,她又又觉得他哥有鬼了。
“大小姐,我真的不是有心害您的,求求您放过我吧。”侍者再次跪下,甚至还磕了个头。侍者暗想:不能马上就招,得让他们觉得自己实在顶不住了,才不得已告知真相的,这样可信度高。
“牛奶里加了什么?”李茵音问。
“我,我听说是那种药。”侍者当然是瞎说的,不过害人的药无外乎都是那几种,毕竟如果他说不知道,对方可能又会让他来试验。
“就是喝了会走错房间,搞出人命那种?”李茵音作为资深狗血剧粉,一下子就猜出了侍者的意思。
侍者:“……”这大小姐是不是过于奔放了?
裴敬脸色变得有些严肃,冷冷的问:“这是毒药?会死人?”他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不,不是!”侍者吓得咬到了舌头,他可不敢和谋杀命案扯上关系,赶紧解释:“就是春药!”
裴俪安捂脸,脚趾头忽然有些忍不住动起来,特别想给他哥造一个避难所。
裴敬也难得沉默了一下。
原谅他作为一个日理万机的霸总,根本没有时间去了解一些玩笑话。
李茵音捂住了嘴,把笑强行摁了回去。
侍者:救命!他们怎么总是偏题?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王潞珉干咳一声,总算问出了侍者想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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