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青,你tm要做什么?”邪神哀嚎道。
就在此时,一道极其惨烈的叫声响起,让鸠摩智和燕赤霞同时转头,看向苏长青手里的银发头颅。
“没什么,我忽然想试试离开这金色圆球,你会不会死?”
苏长青与邪神目光对视,平淡道。
他单腿扬起,金光耀眼,瞄准一个方向,犹如踢球一般,将邪神的头颅踹飞出去,划破一道完美的弧线。
“苏长青,我恨你!”邪神临行前,大吼道。
“你若能活着,就来长安城寻我。”苏长青平静道。
他不信邪神离了这金球就会死,试一试就知道了。
邪神的头颅在空中飞舞,直入数百里之外,不知落在了西域哪个地方。
这一幕,让鸠摩智与燕赤霞怔在原地。
踢飞……踢飞了?
“我们三人分开,反方向走,黑山老妖追他去了,他手段不凡,应该能撑上一阵。”
苏长青凝眸望向天穹,天边那巨大的黑雾很快朝着远处追去。
“好。”
燕赤霞与鸠摩智心中惊骇,微微点头。
宁采臣在一旁犹豫道:“大胡子,你要不把我放下来?”
他辛辛苦苦才赶到了金华城,现在被抓着,眼瞅着距离长安城越来越远了。
他还要进京赶考啊。
“书生,这黑山老妖已经记住了我们几人的气息,倘若你离开,必死无疑。”燕赤霞圆目一瞪道。
黑山老妖连苏长青都不能应付,这书生光靠两条腿走回去?
“宁采臣,你跟着我。”苏长青忽地开口道道。
宁采臣一惊,眼中顿时饱含热泪,望向苏长青道:“侯爷,你人真好,不枉我还分了半个馒头给你。”
相比较凶狠的大胡子燕赤霞,鸠摩智这个番僧,苏长青显然要好很多。
“别急着谢我,随我走水路。”苏长青平淡道。
宁采臣一怔道:“不去可以吗?”
黑山老妖如果真的追上来,他仍有办法应对,但现在,他需要找一个地方闭关,炼化千年树心。
燕赤霞与鸠摩智二人分开而走,尽皆施展极速。
苏长青凝视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
“侯爷,我们启程吧?从这里到长江流域,还需要很久。”
“你身上还有备用衣服吗?”苏长青忽然询问道。
“只有一套了……”宁采臣一愣道。
苏长青换上了宁采臣的衣物,一袭青布麻衫,他将赤红霜雪全部放入宁采臣的背囊之中,然后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宁采臣看着改头换面的苏长青,不由得傻眼了。
“我们走水路之前,要先回兰若寺一趟,记住,现在,我们是第一次来到金华城。”苏长青开口道。
“现在,你是书生,而我是你的书童。”
“这小生不敢……”宁采臣脚下一软,这谁敢啊?
千古无二的长清侯,做他的书童?
宁采臣望着苏长青,忽地苦笑道:“侯爷,咱们俩这样出去,谁会觉得你是我的书童啊?”
苏长青一身有点泛白的青衫麻衣,却依旧难掩其出尘之姿,风采绝世。
苏长青眉头一皱,随即道:“好,现在,你是我的书童,待回到长安城,我保你登科进士。”
“登科?”宁采臣又惊又喜道。
这还可以暗箱操作?
“甲榜末尾,弹指之间。”苏长青平淡道。
“侯爷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宁采臣连忙点头道。
他的学识很一般,最多也就是个秀才了。
“燕赤霞不简单,《倩女幽魂》原著之中,他杀了千年树妖的,甚至与黑山老妖斗法,虽然不敌,只是一路逃命,可也能看出其剑道大成。”
此人必定在藏拙。
苏长青眼眸微凝,带着宁采臣,二人一路步行,直奔兰若寺而去。
………………
邪神头颅划破长空,坠落在吐蕃国的一座无名矮山之上,大地都被砸出一个深坑。
他感觉自己的头都要被苏长青一脚踢爆了,银发披散,
“苏长青,我的妖帝传承!”邪神眼眸之中充斥着怒火。
那金色圆球来历太大了,是妖族的无上传承,怎么能落在一个人族手里。
“他将我一脚踢来,是想让我拖延住黑山老妖。”
被苏长青坑的只剩下一个头颅,邪神此刻反倒看清了对方。
“此人一举一动,都是为了自己,他必然还是要回到长安城的,那传承他被不一定懂得如何使用,我寻到他,妖帝的传承,还是我的。”
邪神眼眸微凝,如今他肉身丧失,如果一直待在苏长青身边,有机会夺得对方的身躯。
骤然间,一声虎啸声响起,山野震动,邪神凝视着前方碧绿青翠的丛林,眉头紧皱。
下一刻,一头铮鸣嘶吼的猛虎出现,尖牙刺目,额头‘王’字清晰可见,庞大的身躯,犹如成精了一般。
“连你也欺辱我?”
邪神狞笑一声,一跃而起,化作漫天黑色光点,融入到老虎之中。
老虎黄灿灿的皮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为黑色,瘫坐在地,很快便又再度起身。
“你想让我挡住黑山老妖,本帝的法门,岂是你一个凡人能懂。”
漆黑色老虎的瞳孔血腥,凝视着东方,沿着山下而走。
…………
兰若寺早已经化为一片尘埃,火焰烧灼了数日。
苏长青与宁采臣犹如普普通通赶路的书生与书童,足足数日步行,方才来到此地。
“侯爷,小生又重新走了一次……”宁采臣望向这一片废墟,心中不胜感慨,叹息道。
以前他还没看出来,那时的兰若寺到处可见巨大树木,幽森发黑,而此刻,虽然一片废墟,却有天穹的阳光不断顷洒下来。
“侯爷,聂小倩真的死了吗?”宁采臣忽然想到一事,询问道。
“投胎转世了,鸠摩智放火,我几乎毁掉了金华山,里面有什么骨灰也被磨灭了。”
苏长青平静开口,他凝视着远处的金华,上面遍布密密麻麻的大裂缝,这些都是他与邪神一战打出来的。
“我在此地闭关二十日。”苏长青忽地道。
“侯爷……这个,这个,咱们怎么吃喝?”宁采臣忽地有些踌躇,询问道。
苏长青从怀中拿了张银票,那厚厚的一扎,少说几十万两起步,宁采臣整个人都看傻了,愣在原地。
“侯爷千古忠义,却没想到还是个大贪官……”
光靠锦衣卫那每年的饷银,能赚几十万两?他宁采臣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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