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这次你不是说一定可以除了那贱人,血洗祥州的吗?”
天师的计谋失败了,太后明面上是兴师问罪,可是质问的语气并没有丝毫怒气,甚至心里还有些庆幸。
血洗祥州并非她的本意,无论她与萧恒如何争斗,这大赢还是他们的大赢,百姓还是大赢的子民,血洗祥州,杀得可是大赢的百姓。
一个祥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也有几万人,几万条性命,这罪孽足以让她永不得翻身。
天师提出用带了邪气的猴子进祥州去杀人,她是不想同意的,可在天师的强迫下,她不得不同意。
“太后似乎并未失望,还有些些的暗自高兴!”天师依旧穿着那身黑色的斗篷,头部依旧隐藏在那黑洞中,阴森的话语从中而出,遍生寒意,令这宽广的宫殿温度直降下了许多。
“是!本宫确实暗自高兴,因本宫觉得那祥州根本不值得我们如此大动干戈,我要的是灭了萧恒的大军,而不是什么祥州!”太后一想到萧恒便是咬牙切齿。
“这次的事,我们失败了,并不是他萧恒有多厉害,而是有人暗中相助。”
太后好奇:“有人暗中相助?”
这天师的法术不是一般人能抵抗的,能相助萧恒抵抗天师的人一定不是凡人,此人说不定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
天师没有听出太后话语中的急切,恨恨地道:“就是皇上抬举的那个白长道长!”
“白长道长!”
太后当然是知道此人的,她只当他是个坑蒙拐骗的,从未将他放在心上,也未想过他会对天师造成威胁,心下更是惊喜。
“太后!”
“啊?”天师叫了许久,太后才回过神来,忙将惊喜埋入心底,不能让他看出异常来。
“在下还有一计!”
“天师请说!”
太后想听听他还有什么法子,如果他的法子好用,先用他的法子打败萧恒,再将天师灭了,这大赢便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想着这些,太后的心中不由地暗暗得意起来。
“我有一个法子,到萧恒的大营中散布瘟疫,让萧恒的大军都得了瘟疫,那我们便可以将萧恒的大军一举拿下了。”
“天师这法子听着倒是不错,天师不妨试试!”
太后的意图也只是灭了萧恒大军,只要不动大赢的根本,她当然是同意的。
“那太后静等我的好消息吧!”
天师说完后便告退了。
“皇上,臣的小徒已经回来回话,那猴子已经被灭了,没有造成对祥州造成危害。”
小皇帝在皇位上坐着,听白长道长向自己回报那猴子的事。
“那真是辛苦道长和爱徒了。”接着,他对身边站着的太监道:“赏!”
小太监捧着一个托盘向白长道长走去。
白长道长却客气地道:“多谢皇上,只是,白长常年在外云游,没有家人也没有宅子,云游之处自然有慷慨招待之人,无需钱银,还请皇上收回赏赐。”
那太监道:“道长,不受皇上的恩,可是抗旨之罪啊!”
道长深深地鞠了一躬:“白长不敢抗旨,这赏赐收下了,请公公帮白长在城中设下粥棚施粥,直到这些赏赐都用完。”
“哈哈哈!”听了白长的话,小皇帝大笑起来:“没想到朕还能遇到道长这般大慈大悲之人,这是朕之大幸,大赢之大幸啊!”
“皇上谬赞了!”白长道长说着脸上又凝重起来:“那天师成日里不以真面目示人,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以我目前的道行,还无法抵抗他。”
萧恒是小皇帝的一个心结,这天师却是另一个威胁,这天师更是恐怖。
无论萧恒和小皇帝如何争抢,大赢总是大赢,可这天师却是想要灭了大赢,他只要能对付萧恒,毫无顾忌。
听白长道长这么说,小皇帝的心又收紧了:“那道长觉得该如何是好?”
白长道:“我们最好还是和太后一起商议对策,这天师究竟有无弱点,如何对付他,恐怕还是太后知道的更详细一些。”
这点小皇帝也想到了,可是~~
“如今的太后一定是被那天师盯得牢牢的,恐怕我们都进不了她的身。”
“这也是本道长担心的。”白长道长也极忧虑。
小皇帝想了想道:“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容朕再好好想想,寻个怎样的机会,避开天师的耳目再说。”
道长点了点头,又说道:“可是,我们不得不防着那天师还有动作啊!”
“嗯!”小皇帝思索着:“朕会尽快想办法,萧恒那边一定也收到了消息,对此一定也会有所提防的。”
白长道长却并不这么想。
“可是,据小徒所说,萧恒身边确实有武功高强的鹰卫,可是鹰卫却打不过这等邪魅之物,这次如果不是小徒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啊!”
小皇帝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
白长道长也没有更好的法子,自己也没有这法力找到天师门上去,只好耐心地等着小皇帝的消息。
接着他问起了柳舒彦。
“皇上,柳妃这些日子可好些了?”
小皇帝道:“好了许多了,道长~~”
他想要说什么,又收住了嘴,欲言又止的样子。
“皇上,是否有话与臣讲?”
小皇帝想了想还是没说:“没什么,有劳道长了!”
见小皇帝没什么可说的了,白长便告辞退下了。
“那臣先行告退了。”
小皇帝没忘记交代一句:“道长自己也要多加小心,防着那天师对道长不利。”
“多谢皇上!”
小皇帝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龙椅上坐了许久。
“皇上,您答应了柳妃娘娘要去陪她一起用午膳的。”身边的太监见时辰不早了,便提醒小皇帝。
小皇帝想起早上答应柳舒彦的事,答应的时候,他心情极好,此刻却有些不乐意了。
白长道长来看过柳舒彦之后,柳舒彦微微地好转起来,脸上也添了些红润,肚子一日日地大起来,他本该因此高兴才对,可恰恰相反,这样的柳舒彦并未让他心动。
几日后,他发现了自己身上的问题,他终于明白自己就是喜欢看柳舒彦病恹恹的样子,病入膏肓的样子他更喜欢。
这让他心疼,而他就是喜欢这心疼的感觉,他意识到这是不对的。
柳妃一日比一日好起来,他便没了这种心疼的感觉,也无法对柳舒彦现出喜爱之情,他也不太想去见她了。
但是,他心中明白,他必须克服自己的这种不正常。
他慢慢地站起身来,对太监说:“去水月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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