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瞬间凝固,邓玉棠脸色交变,显然没想到温旎会当众向她撕破脸皮。
她转头看了一眼胡欣雅,她不是说这温旎就是一块软骨头,谁都能捏两把吗?她这才想给温礼出出气,结果谁知道一开口她就把个人变成两府之间的事情了。
邓玉棠不愿在众人面前失了风度,只好冷声道:“这块布料未免有些太老气了,既然温大姑娘喜欢,那玉棠就让给温大姑娘了。欣雅,我们走!”
说完,她拽着胡欣雅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布庄。
温旎眼角含笑,目送邓玉棠离去,心里却在思忖这个邓玉棠表面上纨绔不羁,背后的故事却远不如表面那般简单。
邓玉棠的父亲是正二品文官,在皇帝面前很是得脸。
但更让她感到好奇的是,邓玉棠的母亲只是勾栏女子,起初是邓父的外室,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进府做了小娘,更奇怪的是在她进府一年后大娘子居然去世了,三年后被扶为了大娘子。
恐怕自己府中的花小娘想要走的就是她的路子,而上一世还真被她走成了。
温旎心中冷笑。
这一世,恐怕她走不到这么远了!
缃叶担忧地凑上前,“姑娘,邓姑娘她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温旎拿起一块金线绣花的红绸,轻抚其间。
“缃叶,你去打听打听成大娘子。”
31.
夜幕低垂,微风拂过温府高大的院墙,带来一丝夜的凉意。一辆马车静静停在后门,等着温旎。
而在温府中,温旎却悠然自得地坐在梳妆镜前,为自己梳理着秀发。
浅蓝的衣裙包裹着她的身形,衣料柔软而又透着丝丝凉意,让她显得如水中月、风中花般的娇弱。
她的脸上没有太多雕饰,但那份自然的容颜却足以令人倾城倾国。
缃叶站在温旎身后,十分好奇,但更疑惑。
平日里的姑娘对江聿可是百般不屑一顾,今晚却偏偏又是精心打扮,让人捉摸不透。
缃叶看了眼时间,小声提醒道:“姑娘,马车已经到了……”
温旎着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梳子,嘴角微翘:“急什么,让他等着。”
她的心早有定计,江聿再高高在上,也终究免不了俗世男子的通病——急色。
片刻后,温旎缓步走出院落,宛如夜中的一朵清莲,不沾尘埃。
缃叶恍然大悟,原来姑娘今夜这般装扮,是要用美人计应对江聿。
但是江聿跟一般男人可不一样,缃叶又有些担心自己的主子。
马车缓缓驶出温府,一路上确如江聿所言,官道畅通无碍。
在马车的摇曳间,温旎贴着窗棂,透过薄纱看向外面的街景,思绪却飞向了更远的地方。
而在温府的另一端,宽敞的书房中灯火通明。
江聿坐在案前,一叠高的奏折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变得只有几本。
他抚过眉头,显露出几分疲态。
他看了眼时辰,叫了福禄进来。
“人呢。”
“大人,确实还没到,可能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福禄心里想着可能是路上马车坏了什么的,就是没往温旎居然敢故意晚来的地方想。
而江聿却笑了笑,将手中的奏折往桌案上一扔,这小丫头片子是在跟自己闹脾气呢。
他倒要看看这位小姐今夜又会玩出何种新把戏。翻手将奏折丢到一边,他站起身形,望向窗外的清澈月色,转念又想起了温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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