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柏失忆后,他的反应没有之前的快了,在祁继仁的那一脚踹过来时,躲避不及,一下子连人带椅子踹翻到了地上。
唔!
疼!
“再乱说话,下次老子就踹你的脑袋!”放下狠话,祁继仁黑着脸离开了书房。
田伯看看这个,又看看倒在地上还有些没缓过劲儿来的叶辞柏,叹了口气,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孙少爷,您不记得前尘往事说出这番话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在不了解事情之前,您说话是不是要想想再说啊?”
叶辞柏借着他的手站起来,揉揉被踹疼的屁、股,一脸不忿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闻言,田伯也想给他一脚了,只是终究忍住了,扶着他到一旁坐下,将老夫人和叶朝歌,以及之前的恩恩怨怨,针锋相对一一跟他说了一遍。
半个时辰后。
“事情就是这样,若那老太太安安分分的,像之前那样安守在福禄苑,孙小姐自不会去主动寻她的晦气,可从始至终,那老太太一直在寻孙小姐的晦气,在这些事上,孙小姐作为晚辈,一直很被动,也不曾真正主动算计过什么,说实话,孙女做到这个份上,真的足够了。”
田伯如此心平气和的同他说,叶辞柏逐渐卸下了内心的抗拒和抵触,听得有几分的认真。
此时听到田伯的如是感慨,他沉默了下来。
田伯说这些,也并非是得到他的什么回应,只是想让他对叶朝歌没有那般的意见大,稍稍做出点改观,
说起来也是奇怪,不论是对待祁继仁,还是祁氏,亦或是其他人,叶辞柏虽然抗拒抵触,但皆没有像对待叶朝歌那般的严重。
他对待叶朝歌,就像是几百年没见的仇人一般,不论她做什么,说什么,哪怕是对他好关心他,他依旧抗拒排斥。
一开始,他以为是那月牙从中挑拨,可观察了几日,发现是自己想多了,虽然与那月牙并非全无关系,但更多的,还是来自孙少爷的内心。
在他的潜意识里,对孙小姐充满了敌意。
想到此,田伯忍不住的又想叹气了,说来也是心酸,之前孙少爷对待孙小姐,那可真是视若眼珠子,可现在……
他看着都觉得心酸,更不用说孙小姐了。
……
叶朝歌一个人待在内室里。
其实并没有刘嬷嬷想得那般一个人关起门来难受,她是有些难受,但也只是有些,还不至于难受到此等地步。
她只是有些疲累了,一次两次的,感到麻木厌倦。
她需要冷静一下,冷静的去思考,思考如何的一劳永逸,让老夫人像之前那般,安守在福禄苑,她想吃什么就给她什么,想穿什么就给她穿什么,想找谁伺候就找谁伺候,给她一个平静富贵的晚年。
像这样,消停一阵子,又闹腾,闹腾完了再消停,然后再闹腾……
虽然这样的闹腾证明那老太太的身子不错,可她觉得累啊。
一不能拿她怎么样,二还要防止她真气过头一口气上不来……
十分的累极。
未等叶朝歌想出个结论来,外面响起刘嬷嬷小心翼翼的禀告:“小姐,乐瑶郡主来了,正在过来一甯苑的路上。”
小姑娘来了?
算起来,她已经许久没见过这小姑娘了。
之前兄长失踪,她赶着去湘河,只让刘嬷嬷去宸亲王府给她送了个口信,接了兄长回来,她也接到了小姑娘的口信,说是随着宸亲王妃去温山别院住一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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