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知错。”说罢作势就要下跪。
叶朝歌反应快,把人拉住,“红尘,你在想什么?”
“我……奴婢……”
红尘呢喃着说不出话来。
“是在想大牛对吗?”叶朝歌试探的询问道。
瞬间,红尘忍不住红了脸颊。
一看她这般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刘嬷嬷震惊:“难怪在月牙的事上,你的反应比谁都激烈,原来你竟是瞧上那大牛了,可是红尘啊,你这般……”
“奴婢明白,奴婢知道,其实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觉得很多时候不受控制……”
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瞧上。
只是知道,一旦遇到月牙,或是大牛,她就变得不太正常。
……
“小姐,红尘这般……怕是不妥啊。”
在红尘退下后,刘嬷嬷颇有些担忧道:“大牛和月牙已然订了亲,红尘如此,岂不是有……”
“嬷嬷,没有你说的这般夸张。”叶朝歌打断道。
“男未婚女未嫁,红尘心生欢喜,也实属正常,虽然在人理上不妥当,但她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再者言,红尘是什么性子,我们都清楚。”
除了在口头上针对过月牙,红尘日里并不曾去与大牛凑近,两人一起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内,否则,她们也不至于到方才才有所察觉红尘的心意。
“可是,这终究是不对的啊……”
“心生爱慕乃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人心又岂是能控制住的,只要她能控制住自己的言行便可,而且,如今大牛已经回去了。”
刘嬷嬷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理,叹了口气,“若是没有月牙,大牛和红尘倒也是极配的,一个老实稳重,一个跳脱机灵……”
“只是可惜,有缘无分啊。”
“缘分天注定,强求不来。”
刘嬷嬷掩嘴笑,“就像是殿下和您,便是极有缘分……”
叶朝歌猛地一愣,乍然听到卫韫,晃了下神。
她给他送去的信,算算日子,应当,也已经到了吧。
……
边城。
这里很冷,寒风刺骨,风沙迷眼,如今是冬季还好些,待到了风季,漫天飞沙,不难想象。
卫韫端坐在阴冷的房间里,旁边的火炉冒着缕缕刺鼻的烟雾。
“殿下,您再忍忍,明日,明日金丝银炭便会送来。”金丝银炭无烟且易燃,不像这又潮湿又难燃的碎屑煤炭。
说起来,南风为他家殿下委屈,身为太子,来到这等偏僻地区也就罢了,现在还要遭这等挨冻挨熏的罪。
想他殿下自出世后便是皇子,生母又是陛下的心爱妃子齐妃娘娘,万千宠爱于一身也不为过。
尽管后来齐妃娘娘去世,没有了宠妃生母的爱护和强悍外家的庇护,他家殿下也不曾遭过罪,且被陛下接到了身边,亲自教养指导,后来更是被封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
自小到大,他家殿下就从未遭过如此挨冻挨熏的罪,即便是前些年带兵出征,即便是最艰苦的环境下,也不曾这般过。
“不必等了,你且去将这火炉端出去。”卫韫掩鼻咳嗽了两声,这碎屑煤炭委实呛人,恐怕到时候,他不是被冻死的,而是被呛死的。
南风也觉得这炉子呛死人,连忙上前搬了出去,在外面咳嗽了一会方才进屋,想到之前主子说的那句不必等了,疑惑不已,想着便问了出来。
卫韫停下手上的动作,好看的手指轻轻敲击案面,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声声回荡。
许久,自喉间发出一道嗤笑,“南风,离了上京,你的反应怎地变迟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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