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前脚从客院里出来,隐藏在暗处的红梅便回来报信。
闻言,叶朝歌幽幽一叹,“罢了。”
“小姐您说的罢了,可是大牛没有劝动月牙?”红尘疑惑问道。
“应该是吧。”
叶朝歌回的模糊,她也不太确定。
对于大牛和月牙,她了解并不深,唯一知道,二人皆是身家清白的普通老百姓,而大牛得田伯看重,必然有自身的过人之处。
至于月牙,她潜意识里,把她当做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可在发生了方才的事之后,她不确定了。
而且,大牛从客院出来,没有去找田伯,也没有来她这里,而是直接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她猜测,应当是没有成功。
“其实想想也是,一个人一旦迷了眼,岂是说劝就能劝了的。”刘嬷嬷感慨道,她活到这把岁数,见过的人数不胜数,类似月牙这般的,亦是不在少数。
这样的人,一般是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甚至,即便是撞了南墙,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一定会回头。
正在说着,外面突然传来院中小丫鬟的声音:“孙小姐,方才田伯派人过来,说是大牛收拾了行李,要回义城村。”
叶朝歌怔了怔,幽幽一叹,低声呢喃:“果然没有成功。”随即转头对红尘吩咐道:“你且去前面看看。”
“是。”红尘刚要抬脚出去,忽然顿住,问道:“小姐,奴婢是否留人?”
“不必,让田伯自行处置即可,你只需旁观便好。”
“是。”
红尘离开后,刘嬷嬷好奇询问道:“小姐您说,田伯会让大牛回去吗?”
“谁知道呢,若是大牛一心要回去,田伯又如何能拦得住。”叶朝歌抿了口茶。
“这倒也是,不过这大牛也是个好的,怪可惜的。”
可惜,一腔深情,最终被这繁华富贵,导致这般收场。
可惜,大牛这般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
可惜,人心异变啊!
……
半个时辰后,红尘红着一双眼睛回来了。
小脸上布满了委屈,泪珠盈眶,欲落不落。
见此,叶朝歌与刘嬷嬷疑惑的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让她去前面瞧瞧,还是旁观,怎地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回来了?
想着,刘嬷嬷即问了出来。
红尘磨了磨牙齿,气呼呼道:“还不是那个大牛,实在不识好歹,真是活久了什么人也能见到,我就没见过他那般不识好歹的人,名字叫大牛,真把自己当牛了,脾气那么牛劲!”
闻言,刘嬷嬷忍俊不禁,打趣道:“你才多大就说出活久了这种话,真真是小丫头片子,口无遮拦。”
“我……哎呀。”
说不过刘嬷嬷,红尘跺了跺脚,小嘴撅得老高,估计能挂酒壶了。
叶朝歌看得好笑,出声道:“好了好了,刘嬷嬷逗你呢,快说说你这是怎么了,大牛怎么招你惹你了?”
“我……”
红尘咬着牙,将方才在前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她奉了命去前头瞧瞧,过去的时候,田伯也在了,正拉着大牛跟他说话,大概意思就是,你是个好的,让他留下来,比回到义城村那个偏僻村子强。
田伯是真挺看重大牛的,说得是苦口婆心,将留下的好处,回去的坏处,掰碎了揉开的跟他说。
谁知道,大牛真不愧叫大牛,脾气那是一个牛,任凭田伯说破了嘴皮子,愣是一声不吭,即便是开口了,所说的不外乎就是一句话:我要回去。
红尘是田伯一手培养出来的,对田伯十分的尊敬,见到田伯对他如此苦口婆心,而对方还不搭理人,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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