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亲王摇摇扇子,“听你这么说,倒是个懂事的姑娘。”
宸王妃在一旁赞同点头。
“朝歌人挺好的,也安静,就是不太爱出门,这一点和辞柏哥哥不一样。”乐瑶性子跳脱,连着去了几次国公府就玩腻了。
数次央求和叶朝歌出去玩,可她次次不同意。
“而且,父王,母妃,你们知道吗,这四喜人还是太子哥哥给她的,她说给我就给我,是不是很大方啊。”
一听这四喜人是太子送给叶朝歌的,夫妻俩对视一眼。
只是当着女儿的面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待女儿离开后,夫妻俩这才开口:“看来这叶家二姑娘不太满意陛下的赐婚。”
“说明心性不错,不为荣华而动。”
“只是瞧着,这太子倒像是比较上心的那一方……”
宸亲王赞同地点头。
宸亲王府发生的种种,叶朝歌毫不知情。
这一晚,她再度失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耳边不断地回想起青岚的那番话……
……
“你把我送你的东西给了乐瑶那丫头,我这送礼的还没说什么,你反倒先睡不着了。”
叶朝歌想得正入神,卫韫调侃的嗓音在安静的内室突然响起。
心尖儿猛地一颤,反应过来后,连忙坐起来。
“你……”
“为什么把四喜人给了乐瑶,你不喜欢?还是,因为送的人是我?”
卫韫立在那,一双不容忽视地目光直逼叶朝歌,哪怕隔着黑暗,他眸光里的压抑也清晰可见。
不知为何,叶朝歌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低下头去,正准备寻找说辞,便听他又道:“还是,因为送的人是我?”
随着质问,他向她步步逼近,不一会,便到了床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呈碾压式袭来。
叶朝歌不免有些慌,强忍着退意,硬着头皮抬起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不知道?”卫韫淡淡道。
“我……”
“叶朝歌,我便不信,你一点也感觉不出来!”
看着她的眼睛,他一字一字说道。
叶朝歌沉默了,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呢。
她又不傻,又不迟钝。
可那又如何呢?
“既然太子有此疑问,臣女也有此疑问,在你眼里,我是叶朝歌,还是叶辞柏的妹妹,亦或是镇国大将军唯一的外孙女!”
卫韫一怔,显然是没有料到刚刚呈弱势的叶朝歌会这么快反击。
而且,所问出来的问题,让他措手不及。
他的不说话,叶朝歌看在眼里,忍不住轻笑一声:“时辰不早了,殿下请回吧。”
说着,拉起被子侧身躺下,双手成自我保护状态环在前,指尖无意中摸到一个锦盒,顿了顿,终究没有再动作。
房间安静了下来。
叶朝歌以为他走了,刚要松口气,却听他又道:“这几日你莫要出府。”
一阵风声。
这次,他真走了。
叶朝歌躺在那半响,方才坐起来,拿起之前的锦盒,打开,里面赫然是暖玉、南海粉珍珠簪以及玉清丹。
自从知道他有夜袭的毛病后,她便将锦盒放在床头。
可一次次的,终究还是没有还回去……
……
叶朝歌变了。
本就安静的一个人,一夕之间,变得更安静了。
且时不时看到她在发呆,大多时候不在状态。
她的变化,刘嬷嬷等人看在眼里,不过到底无人敢多嘴说什么。
这般连续了两日后,大长公主府的请帖,再一次递到了国公府的门房。
这一次,是给叶朝歌的。
一甯苑,叶朝歌垂眸复杂地望着面前的烫金帖子,一时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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