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便走远了。
乐瑶走了,叶朝歌也不再忍耐,站起来,“太子殿下慢用,臣女告退。”
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刚走出两步,手腕便被扣住,紧跟着,耳边卫韫传来冰冷的嗓音,不复方才的随意亲和。
“你们都退下。”
刘嬷嬷几人打了个寒颤,虽然害怕,但也没忘了主子是叶朝歌。
“退下!”
叶朝歌望着卫韫脸上的寒意,叹了口气,“嬷嬷,你们先下去。”
得了话,刘嬷嬷方才带着人退出去十米远。
“殿下想说什么,臣女洗耳恭听。”
叶朝歌微用力挣脱腕上禁锢的手,抬首的刹那间,对上他的眼睛。
心尖儿猛地一颤。
他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黑黝黝的深不见底,冰冷得令她不禁心颤儿。
从第一次见面,卫韫给她的感觉便没什么正形,很多时候,会不自觉地忘记他是太子,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太子殿下。
他跟她说话随意轻佻,像个登徒子,而她,也一直是这么定位他的。
可就在刚才,她感觉自己好像错。
“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她听到他如是冷冷道。
叶朝歌回神,看向面无表情的卫韫,突然,一股说不上来的委屈蔓延至心头。
几乎想也不想道:“是我让太子殿下纵容的吗?是我逼着你纵容了吗?你以为我稀罕吗?!”
最后这句话,叶朝歌几乎是吼出来的。
卫韫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惹来她这么大的反应,连着三个‘吗’让他措手不及。
还没等他想好如何应对,面前的小姑娘便跑了。
反应过来要去追之际,叶庭之匆匆过来了,“不知太子殿下驾临,臣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他刚从那边回来,便听闻府中下人说太子殿下来了正在湖心亭。
但人,好像不是从正门来的。
管他怎么来的,他只知道太子殿下来了,当下片刻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卫韫敷衍了声,再看过去时,视野中哪里还有叶朝歌的身影。
……
一路回到一甯苑。
叶朝歌便将所有人都赶出去,一个人进了内室。
步履踉跄着扑到铜镜前,看着镜中折射出的自己,眼圈委屈地泛着红晕,双颊犹带泪痕……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不死心地触上眼角欲落不落的泪珠,微凉的触感,无一不在提醒着她刚才哭过的事实。
一时之间,叶朝歌的心情极为复杂。
卫韫,总是能在不经意的时候,轻易撩动她的情绪。
之前如是,刚才亦如是!
经过回来路上的沉淀,心头的愤慨和委屈逐渐平复了下来,可她感觉不到轻松,只感觉说不出来的烦躁,就像刚才,听到他说‘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的时候,一样的烦躁和……委屈。
她的排斥,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她很稀罕他似的。
明明是他一次又一次的招惹她,给她招惹了不少的麻烦不说,如今还反过头来,倒成了她的不是!
越想,叶朝歌平息下来的种种纷杂情绪,再次蔓延至心头。
“大少爷,您回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刘嬷嬷的声音。
叶朝歌顿了顿,迅速地伸手拍拍自己的脸,确定没什么异常后,这才走出内室。
“你怎么了?我听下人说你气呼呼地回来,是不是卫韫那厮欺负你了?”一进门,叶辞柏迫不及待的连声询问。
“没有。乐瑶郡主回去了?”叶朝歌一边坐下倒了两杯茶,一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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