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姑娘养在外面十多年,一身的糙劲儿是免不了,可今日一见,真人让她大吃一惊。
就这通身的气度,以及规矩,谁相信这是养在山沟十多年的姑娘,怕是与养在京中的那些世家贵女,也差不了什么。
而且瞧这性子,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歌儿,以后没什么事就去伯恩侯府找芸姨玩,芸姨给你做拿手的点心。”
去伯恩侯府玩?
还是算了吧。
伯恩侯府,绝对是她最不想踏入地之一。
叶朝歌待了一会,便告退出去了,将地方留给久不见面的好姐妹。
“你这姑娘不错,是个好姑娘,盼了这么多年,终于把人盼回来了,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叶朝歌离开后,郑芸便拉着好友的手,笑道。
祁氏摁了摁眼角,“是啊,歌儿回来了,我这心头的一块大石,也算是放下了。”
“以后会更好的,我瞧着歌儿是个有福气的,你的福气还在后面呢。”郑芸比谁都清楚这十多年来祁氏所忍受的煎熬和痛苦。
她也是当娘的,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所以,祁氏的心情,她虽说不至于感同身受,但也是明白的。
祁氏苦笑,“承你吉言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
在房里歇了个晌,叶朝歌便陪着祁氏去听禅经。
出来时,外面下起了毛毛细雨。
出门前便瞧着天气不太好,以防万一,叶朝歌便让刘嬷嬷她们带了伞出来,此时正正用上。
正准备离开之际,旁边的大殿这时打开,郑芸等人走了出来。
在看到立在郑芸旁边的陆恒时,叶朝歌无声的叹了口气。
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从见到郑芸时,她便隐约觉得陆恒恐怕也来了,当时从祁氏那出来时,她本想让青茗去打听一二,后来一想,终是作罢。
本以为,即便陆恒在感恩寺遇到的几率也不大,毕竟男女有别,不然中午郑芸也不会独自过来找祁氏。
想象很美好,结果却很残忍。
这时,祁氏带着叶朝歌走了过去,看着他们两手空空的一行人,了然,“我们这边多带了几把伞,匀你们几把吧。”
说着,便让刘嬷嬷匀伞给对方。
……
“还是你们有先见之明,出来的时候带了伞。”
“是歌儿,她瞧着天气有些闷,便觉得会下雨,当时我还说她小题大做,谁知道,还真下起了雨。”
祁氏毫不掩饰得意道。
“所以我说,这姑娘啊,就是贴心的小棉袄,心细。”郑芸想到什么,连忙拽了下旁边的陆恒,“歌儿,这是芸姨的儿子,他比你年长几岁。”
叶朝歌屈了屈膝,“芸姨,之前在国公府见过,祖母与思姝姐姐从普乐寺回来,正是陆世子护送回府的。”
郑芸脸色微微一僵,这事,她自然也想起来了。
她的亲儿子,舍去她这个亲娘,转头去送叶家的老太太和叶思姝回府!
想到此,郑芸扭头狠瞪了儿子一眼。
陆恒皱了皱眉,看向叶朝歌,眼睛里的不喜,几乎不加以掩饰,仿佛在责备她多说话。
后者假装什么也没看到,总不能只让她一个人膈应吧。
不膈应膈应他,都感觉对不起自己。
更何况,她说得也是事实,没有添油加醋已经是她最大的限度。
国公府的住在东客院,伯恩侯府的则住在西客院。
走到岔路两家便分开了。
走出去一段距离,叶朝歌听祁氏说道:“歌儿,我怎么感觉陆世子好似对你有敌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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