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太子出事,温倩便销声匿迹了。
至于温倩对她莫名的敌意……
若是她所想不错的话,昨日太子命人送东西一事必是传到了温倩的耳朵里,所以今日,她才迫不及待的巴巴上门处处嘲讽于她,更是一直拿她在外十几年一事说事,其目的想必是要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这还没怎么着呢,这麻烦就上门了!
……
若是叶朝歌知道,温倩之所以会有今日的发难,并非是与昨日卫韫送东西有关,而是与她的亲哥哥有关,一定会送他一句:史上最坑妹的哥哥!
……
叶朝歌想通这些,无奈扶额,说实话,她觉得很委屈。
天知道,她这世连太子的面都没见过,就遭受了如此的无妄之灾。
不对,不只是这世,就连前世,她也不曾见过太子啊。
当真是冤枉死了。
更何况,这太子会给她送东西,完全是因为外祖的缘故,谁让她是外祖唯一的外孙女呢!
至于所谓的赐婚,别说是还没谱,就算是有谱了,与她本人也没关系,谁让她的外祖是大越镇国大将军呢!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叶朝歌知道,很多时候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她是这么想,但是温倩不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罢了,无妄之灾她又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只要别来招惹她,由着她刺上两句她也不会少块肉。
***
叶国公府,思苑。
“你说什么?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叶思姝蹭地一下子站起来,手指微颤的指着书琪。
书琪忍着颤栗,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奴婢有个老乡就在将军府里当差,方才他偷偷告诉奴婢,昨日太子派人去将军府送礼,除去一些给将军的补品外,还有好几盒子的首饰……”
“首,首饰是给……谁的?”叶思姝嗓音微颤。
“奴婢的老乡也不知道,但是,但是将军府下人们皆说,是给,是给二小姐的……”
嘭!
手边的茶盏立时扫落在地,叶思姝脸上已然不是人色,阴沉的可怕。
死死咬着下嘴唇,哪怕是咬出血来也不在乎。
“而且,据他说,此后将军将二小姐叫去了书房,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如今,将军府的下人们私下里皆说,二小姐怕是……怕是……”
“怕是什么?!!!”
书琪打了个寒颤,头低得更低了,“怕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叶思姝身形猛地踉跄了下,一下子倒在椅子上,屋内的书悦她们见状,连忙上前。
叶思姝推开丫鬟们,扶着桌子站起来,咬牙一字一句的问书琪:“方才,你所言,可句句属实?”
书琪一颤,忙道:“奴婢的老乡对奴婢有意,他既是如此说,怕是错不了的。”
闻言,叶思姝突然平静了下来。
虽然书琪说是怕是,但是,这自来便是空穴来风,必有其因,想来此事八九不离十了。
叶朝歌将会成为太子妃的人选……
只要想想,她便觉得浑身颤栗,倘若她真成了太子妃,那么,莫说在这国公府,便是在这上京,也没有她叶思姝的一席之地了!
人们只会说,养女就是养女,即便是第一才女,也是外人,即便是在外面养了十几年,正经儿嫡出就是正经儿嫡出!
叶朝歌!
想到因为她,自己去不成将军府;想到也是因为她,本就不喜她的祁氏更不喜了;想到因为她,本来对她尚算不错的叶辞柏,直接把她当空气;想到因为她,本来与她说好了的叶庭之当场反水;想到因为她,自己在这府上的地位越来越尴尬;想到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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